众所周知,皇上前段时间,因为某位老臣的冒死进谏,对刑部和大理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清洗,作为领头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全被撸下来换了人,原本的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成功上位,在人生的傍晚迎来了事业上意气风发的第二个春天,为了完成各自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行动,针尖对麦芒也无法描述其剑拔弩张气氛之万一。
而两位秀女,一个叫魏菱,是原刑部侍郎现刑部尚书魏广明的孙女,一个叫章盈,是原大理寺少卿现大理寺卿章公泰的孙女,虽然都是正经执法人员的家人,闹起事来却一点也不手软,其角度之刁钻,口才之优秀,令人叹为观止。
也是周秀清倒霉,跟这里离得太近,遇见点事就第一个被打扰,现在忍着困意、貌似很认真的听着原告被告的呼声。
同时,由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思想,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也不好这个点去骚扰皇后……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如果现在真的找人去禀告皇后娘娘,招来的不会是那个公正的娘娘,而是一个半夜被叫醒之后丧心病狂四处乱喷的皇上。
……那才叫造孽吧。
无形中积了德,但对此一无所知的周秀清从监管姑姑那里知道了两个小姑娘的身份,也有点明白这水火不容的架势是从哪儿继承的了。
满朝皆知,三王爷和七王爷分管刑事,就算是亲兄弟,两个人还常常互相挤兑,上行下效,手下的几个老头也是极其叫人不省心,偶尔还会有亲自撸袖子下场来一场的可怕冲动。
唉,周秀清作为一个可怜的深宫妇人都知道这事,只能感叹,俩老头还没打起来,战斗力没有得到表现,可是他们的孙女倒是很好地继承了家风。
“咳,”她轻咳一声,以比较缓慢的语速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俩各执一词,除了自己的证词又没有别的证据,本宫就是想为你们讨回公道,也是力不从心啊。”
魏菱抢先章盈一步道:“娘娘说的对,只是臣女并非没有证据!”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坠子,“娘娘请看,”说着还瞥了章盈一眼,“这就是章盈与人半夜会面时,那人不小心掉下的!”
雅词上前接过东西,然后检查过没有问题,这才交给周秀清,“娘娘,看起来倒像是暖玉的,虽然玉块不大,但是也不是寻常宫人用得起的。”
周秀清点点头,刚要质问章盈,谁知这姑娘也上前一步道:“娘娘且慢,臣女也有证据!”
说着也掏出一样东西,正是一支累丝蝴蝶簪,一样交给了雅词,“魏菱与人在门口谈话许久,此物正是臣女在门口捡到的。”
雅词一样细细看过,交给周秀清,“这只簪子工艺极好,小巧玲珑活灵活现,像是外面好工匠的手艺。”
两样东西都到了周秀清手里,她经过仔细的查看,内心深处甚至开始怀疑。
别是这俩傻姑娘互相捡了对方的东西吧?
怎么看也都是她们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该用的饰品,以两人的家庭条件也肯定买得起用得上,至于宫里,普通宫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用得起的女官们,各宫娘娘的人不会随便走来走去,别的这个点也都是安安稳稳的入睡了,她们都住在一排房里,不用正规理由登记的话,到了点根本出不了那个院子。
周秀清的怀疑,不得不说是很合理的,而且动机很充足。
然而现实不容许她的智慧形象多存在一秒,事情的反转来的猝不及防,外面又来了两个作证的秀女,分别为魏菱和章盈辩护。
两个姑娘走进来跪下以后的第一句话,“今晚魏菱见得是臣女!”“今晚章盈一直跟臣女在一起!”
……有意思。
周秀清从她们的话里,很顺利的拼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
一起入宫的人里,魏菱与翰林院温学士的女儿温婉是好友,本来就有很多话说,更何况这次分屋子的时候,魏菱跟章盈分到了一起,两人不管是出于家庭原因还是因为脾性就是不投,那是处处都不对付啊,现在是一肚子的牢骚,就想要找人诉说一下。
所以晚饭过后,魏菱一直拉着温婉在门口说话,跟人夜会就是这样来的……因为章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回来,所以魏菱才会直接选择在门口嫌弃她。
温婉为人很和气,知
46.第四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