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河案》第六：案破
正月二十六日一早，清远县衙开堂。韩福坐在一边，他衰老的面孔十分干黄。韩昀站在县堂中央，他的一旁是赵牛的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韩羽将惊堂木用力一拍，随即说道：“经过本官这些天的调查，终于有了不少眉目。韩昀，你说说你的发现。”
韩昀随即说道：“大人，我在赵牛的船上发现了二千两官银。据大人昨日分析，这些官银是在四年前丢失的。那时韩福大人身为县令，因此小人想问问韩福大人，您对官银失窃案有何看法？”韩福听后慢慢说道：“本官当时护送不利，致使一万两官银落入歹人之手。本官查过，这些官银乃是江湖上的盐枭所为，我也派人去抓查过两广的盐枭，可是一无所获。”韩昀接着说：“我想有个秘密，不得不说。我在米缸里发现了一封信，据韩羽大人所说信中写了一句话：州官放火，渔民点灯。我读书少，实在不解其意。大人，还是你问吧。”
韩羽听后笑道：“这句话意思明了，就怕有些人不认罪。马游，你可知罪？十七日晚你分明在四圣赌坊玩了一晚，为何陷害韩昀？”马游听后忙磕头认罪道：“是小人瞎说，完全是小人陷害韩昀。”韩羽忙道：“你背后就没人？”马游连连摇头，接着回答：“都是小人口不遮拦，请大人治罪。”韩羽看着刘二，刘二一直低着头。韩羽严厉地说：“本官听说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钱，并且还去省城玩，你可知罪？”刘二慢慢回答：“本人一直辛苦攒钱，有今日成就也是正常。”韩羽连忙辩斥道：“你一个渔民，再有钱能有多少钱？可是据王义捕快所说，你现在可有一百两以上。钱师爷，我命人查过你，你这些天可是常常在深夜里溜来溜去。”
钱师爷听后大吃一惊，他忙说：“我这些天只是为了办公务去看看深夜街上是否还有不睡者，因此常在大街上溜达。”韩羽哈哈大笑道：“韩昀，交给你了，你来破案吧。”
韩昀便笑道：“其实凶手就在大堂上，他就是上任知县韩福！”此语一出，堂外的百姓都十分惊讶，韩福也吓了一跳。韩福怒气十足地说：“休要诋毁本官！本官虽然不是一个好官，但是本官不会杀人，我也读过圣贤之书！韩羽，你得将这厮打个一百大板，好让他不瞎说。”韩羽大笑道：“韩昀只有说辞，不妨听听。”韩昀微笑道：“谢谢大人信任，在下有证据指证韩福是凶手。那封信说什么：州官放火，渔民点灯。渔民不消说就是指赵牛，赵大叔曾经对我说过他做过傻事。赵大叔在泯河上一直以打渔划船为生，因此用船运走官银合乎情理。那么州官是谁？不消说就是韩福大人了。当年韩福利用自己是县官，伙同赵牛一伙运走官银。只是因为如今韩大人要离任到别处当官，不想此事重新被查出，因此杀人灭口。你知道，新县官上任后就会对你在任期间的旧案复查，只有杀掉赵牛这件案子就永远成为疑案。”韩福听后大笑：“完全是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证据。正月十七日晚，本官可是去了韩氏宗祠上香。”
“这个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船上发现了什么吗？就是香灰。我甚至知道，你到了船上后还用香烫伤赵牛的双手。赵牛手上的红痕不是河底挣扎时留下的，而是被韩福烫伤的。宗祠用的是比较名贵的香，并且香灰粉白。宗祠的韩海大叔对这些可是一清二楚，那些香灰给他一看他就知道是不是宗祠的了。并且韩羽大人让林捕头这些天监视钱四，巧的是发现钱四经常找韩福。钱四在前晚还秘密去找了马游，这些不用说都是证据。马游，事到如今还不认罪吗？”韩昀说后，马游连忙叹道：“对，我都是钱师爷指使的。钱师爷给了我二十两，要我嫁祸韩昀。前天晚上钱师爷知道我又输了一笔钱，因此又给了我二十两。韩大人，小人什么都不清楚。”
刘二看见马游认罪，他忙磕头认罪道：“我也是受钱师爷收买，请大人明鉴。”钱师爷立马跪下，他认真地说：“韩昀你错了，我才是凶手。韩福大人为官虽然糊涂，可他不会杀人。我那天陪大人去了宗祠，随即去泯河杀了赵牛。”韩昀立马说道：“你在撒谎！韩福大人和你什么关系，他可救了你母亲。可是你要知道，救你母亲是帮你，可是你帮助他杀人逃罪可不是帮他。我听林枫说过，你本是一个落第举人。母亲重病无钱医治，只因韩福大人给钱给你，你母亲方活了下来。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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