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楼里第一不缺的是姑娘,第二不缺的是锦衣绣服。穿的金贵难免惹人目光,但是仆从们的粗布衣裳可都在后院晒着。路她熟得很,轻易就顺了一件目测身量差不多的。
牡丹寻了个托盘,把衣裳卷吧卷吧用托盘挡着。大大方方地往金桥的醉卧居去,可是才上二楼,就听见三楼上传来梅姐的怒骂,楼上还站了几个小子。有几位金贵的公子竟也靠在栏杆上瞧热闹。。。
牡丹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就见长歌儿一脸严肃的跑出来,“熊猫儿你死哪儿去了?”
他这一声吼,牡丹心道不好,“怎怎么了?”
谁知道长歌儿上来就拽她,把她连拉带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恶狠狠地低吼,“叫你伺候公子,你干什么吃的?人都要跑了,你居然一点没察觉?你是死人吗!是不是想吃鞭子!”
被长歌儿兜头一顿骂,牡丹瞪大了眼睛,她才离开一会儿而已,怎么这么快就露馅儿了?震惊归震惊,她还是默默地抱紧了手上的红漆托盘,要是让长歌儿瞧见了,她和金桥的关系就暴露了。
“我我我肚子疼公子人呢?”
梅姐站在醉卧居门口,脸色很不好看,示意长歌儿把牡丹带进屋里去。其他人,“都散了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杵这儿等着发财呐?!”
牡丹被搡进屋子,心跳的极快,手心都出了汗。随着嘭一声,房门被关上。
屋里很安静,金桥仰躺在地上,嘴角鼻子都有血流出来,看得出方才已经挨过打。四周围了一圈小子,可他却不服气地嗤笑着。梅姐立在中间,见他这样不服管教,细细描画过的眉尖刻地几乎立了起来,她蹲下去,涂了蔻丹的长指甲掐在金桥的脸上,金桥脸白肉嫩,很快便晕出了一块红印子。
“老娘出钱买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和你淘力气的。你要是不想活,死很简单,但是,死之前必须得把老娘买你的本钱给我吐出来!不然”梅姐目光扫过金桥的下三路,“老娘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金桥脸上还有易容的残妆,梅姐的手拍在他的侧脸上,巴掌声音脆响却又没有使足力气,像是想要发泄却又极力隐忍不发,“你还易容?呵呵,笑死了,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啊?别以为老娘短了你这点姿色怜香楼就开不下去了,这里的知音、宝月、金枝随便一个都比你金贵。哪一个都是摇钱树。”
金桥被打的不轻,只有出没有进的力气。牡丹在一旁看得心惊,她生怕这女人把金桥弄死。
梅姐站起来,“呸!你们给我看好了,他要是再敢跑,打死算我的。”
说着脸色一阴便朝着牡丹走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死丫头,要你有什么用?!再有这事发生,我要你的命!”
牡丹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整个人都被打蒙了。脑中一阵火星旋转之后,留下四个字:他老子的。
金桥见状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却被打手们死死摁在了地上,“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打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
“呀呵,你还挺护着她。要不是她长成这副尊容,我还以为你们俩私定终身了。”
牡丹摸摸被打的火辣辣的那一侧脸,梅雪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道,袖子里的红有抬头的架势,被她摁住了。
她没有抬头,舌头在口腔内壁滑过一圈,口里渐渐晕出了一股铁锈味。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尚算冷静的语气,“奴婢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梅姐走了,牡丹的计划也泡汤了。门口还留下了两个看门的打手。
牡丹将怀里的衣裳和托盘放下,走过去要将金桥扶起来,“打哪里了?还能起来吗?”
金桥却红了眼眶,抚着她红肿的侧脸,“都是我没用”
她摇头,“没事。你怎么叫她发现的?”
金桥扶着牡丹坐到凳子上,“你走了,长歌儿就进来了。我以为是你,开口说漏了。”
牡丹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再想办法吧。你伤成这样,就算我们现在逃出去了,也跑不远。”
金桥满面凄凉,全然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要不你别管我了,你自己走吧。连累你,我过意不去。”
可能吗?金桥是为了找她才进了黑店,被人弄到这种地方来。甚至他的力气还没她一个姑娘大,她如果一走了之,会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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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没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