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煦一时顾不上别的,上前握住拓跋濬的嘴,“不许胡说!”她愿拓跋濬长命百岁还不够呢,哪里能听这话。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短寿,”拓跋濬就势按住那只小手,轻轻嗅了嗅,少女的馨香浸入鼻端,让他熏熏欲醉,“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许下诺言,自然不会违背,所以一定会长命百岁呢”
“这还差不多。”冯煦就笑了,将手抽出来,“既然你要长命,我们相守的时日便更久了,又何必争这一时半刻?”
拓跋濬再不敢唐突佳人,两人又坐下商议方才之事。突然间,冯煦灵光一现,便道:“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赶紧说给我听。”
“这一次我却要你猜个迷了。”冯煦说着早将书收了起来,起身便走。
拓跋濬拉了个空,又不敢用力扑上去,急切地按着桌子道:“你什么也不说,让我怎么猜?”
冯煦扶着门回首笑道:“你只从刚刚那个字迷上面去想!”说着,人就跑掉了。
拓跋濬便呆住了,那个“吕”字字迷很平常,只要识字的人便能猜出来,可是冯煦又打的什么哑迷呢?
若是过去,拓跋濬早追上去了,便是宁心宫里他也曾骑马闯过,但是现在却不能了。不必说煦儿不许,便是他如今的情形,早不能随意再出入后宫,就是平日读书,也要冯煦过来。
一时之间,在书房里左思右想,坐卧不宁。
难不成煦儿在与自己说笑?其实根本没有好办法的。
就在拓跋濬几乎放弃的时候,就见一个宫女笑着进来,正是冯煦平日带在身边的那个名叫伽罗的,便忙问:“女郎让你传什么话过来?”
去斤伽罗含笑上前行礼,呈上三封书信,“我们女郎倒没有传话,只是命我给太孙送信。”
拓跋濬接过信赶紧打开,一封封读过,不想竟一封信都读不懂。信上面的字都是寻常的字,每个字都认得,却根本不能,因为那些字连在一起并不是正常的话。
这恐怕就是煦儿说的迷了!
拓跋濬上下左右地看,又翻过信纸看背面,就差一点把三封信都撕开了,却更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找不出迷底,便叹一声,“煦儿之才,果然非同不般,我怎么也比不了。”便向送信的宫女问:“这信可要怎么读呢?”
去斤伽罗就行礼道:“女郎请高阳王将三封信按次序逐字轮流读,便可知其意了。”
拓跋濬依言读信,果然十分通顺,亦明白这就是冯煦从吕字中悟道的办法:吕字可拆为二口,而一信可拆为三,第一个字起,每隔两个字写成一信,下面亦如此法,自己再派三人分别送出,收信人只有收到三封信方能读懂,并不怕泄露,即便中间丢失一封两封也不要紧,甚至就算三封都失了,只要对手不明白读信的方法,依旧只是枉然。
冯煦又亲自将信件混在书中,或者写在锦帛、竹简之上,又派人扮成采买、闲逛、探亲等等模样送出送入,果然一点也没有引起皇上和宗爱注意。拓跋濬安坐宫中,仿佛与朝廷完全隔绝,但其实已经蓄积了更多的力量。
这一天冯煦过来,拓跋濬便将三封书信递给她,“皇帝暗中谋划要除去宗爱。”
“若是能除掉宗爱,也算是除掉一大害。”在先皇身边多年的宗爱阴毒狠辣,对皇宫有超常的掌控能力,冯照一直对他比拓跋余更忌惮,“只是我又担心新帝与那两位皇叔一样。”临淮王和广阳王被新帝诳出京城杀掉正是宗爱暗中谋划的,而新帝看起来也不若宗爱有手段。
“身为帝王,若是连一个宦官也杀不掉,真让人鄙视!”拓跋濬虽然如此说,可接着亦是叹息,“可宗爱却不是寻常的内侍,从古到今,他可是第一个封王的宦官。而且,我费尽了心机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很快就到了十月初一日,新帝在两天前便带领文武百官出城祭祀宗庙,据先前得到的消息,他正是要借这个机会调动兵马除掉宗爱。忠心于拓跋濬的臣子大半都跟着新帝出城,他们早已经谋划过,两虎相争之机极为难得,若能借此一举推太孙上位最佳,便是不能,亦要将瓦解双方的同盟。
既然是祭祀宗庙,拓跋濬便上书新帝请求一同拜祭先祖和祖父——一旦形势有变,他就可以应势而起,可是新帝却以他年幼而未允许。
很显然新帝已经开始提防他了,前些时候停了谷浑的教导,眼下又将他留在东宫,其实都是不想这位被先帝认可的皇孙出头露面。拓跋濬又能怎么样呢?除了留在东宫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这一次与临淮王和广阳王突然传
34.若能长厮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