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嘬丫头端上的茶水,厅中一干人静静的立着,除了那两个丫头交错的低泣,“你可是梁格格房里的丫头,我记得七日前叫人封了梁格格的院子,哪个叫你出的院子?”
青衣丫头泣不成声的答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没人吩咐,是奴婢见主子思念家中父亲想捎话报平安。”我低头品着茶水并未瞧她,冷声道,“你呢?”紫衣丫头已收了泪水,轻轻答,“奴婢携私,请福晋责罚。”她倒狡猾将大错推到别人身上,看来她是那个谨慎的。“你是哪个房中的?”“回福晋,奴婢是伙房的丫头。”我的手指轻弹茶盏,思量着今日如何收场,心底却叹着气整个贝勒府没有想象的简单,关系网盘综错节,今日不过赶巧了。“你能随意出府?”紫衣丫头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深深的垂下去,“奴婢只是能与府外联系上,未曾擅自离府。”
好个能与府外联系上,明摆着内宅什么事外面知晓的一清二楚,我没有把柄单指这一条不能把她如何。我换了个姿势,胳膊搭在红木桌沿,饶有欣赏的问道“你叫什么?”紫衣丫头恭敬的答道“奴婢翠玲。”“翠玲、翠玲……”我念叨着,“她呢?”“巧莲。”
“一个翠玲,一个巧莲,高管家,我那日说的什么?”我挑高了声音,眼神锐利的看向高临。
高临垂着头,缓缓的道,“福晋那日吩咐,若听得任何口实不论轻重赏一丈红。”
“都听见了,还不执行?”我哐的掀翻茶盏,不再看面前跪着的两个丫头。巧莲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扑到我脚下被高临拦着,哭喊道“福晋,奴婢知错了,饶奴婢这一次,奴婢也都……”翠玲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却平静如水,任由下人反剪双手。“好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目露狠绝,“高管家你去知会梁格格,看她怎么说。”
巧莲脸上的期待、对生的渴求让我内心有了一丝动摇,她对梁氏还抱了希望,只怕过会儿高临的回禀会让她寒心,目光转到翠玲身上,当我说给巧莲最后一个机会时她死灰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对生渴望的哀求,外面的晚霞正散落在她肩头,余晖的光芒衬的她如雕塑一般沉静,拉长了她的身影。
半响,高临再回到前厅,看见他独自一人的身影巧莲就明白了,梁氏不会为她出头,当梁氏进位格格时她就该明白,多年的民女熬成主子会比天生就是主子的人更像主子,那些白齿红唇许下的诺言不过是眼前云烟,她不再挣扎,甚至朝我望来的眼神中流露着悔意哀怨
我是大福晋(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