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硌的膝盖生疼,用手捂了一下膝盖,我有些埋怨自个儿胆小,跪下就代表胆怯,不到一年的时间先锻炼出给人下跪的习惯,难怪自己来到古代照样生活的如鱼得水,这几个月连穿回去的念头都断了,还真是没有良心。跪久了,膝盖木的没了知觉,我索性放下直立的身子歪坐在脚上。
太阳的余晖洒进一片金红,将影子拉的长长的,月牙浅浅的挂在东方,我出神的望着帐外,整日里惦念着多铎冷落我,他一群老婆孩子在我面前晃悠,除了这些,嫁给他几个月来我还思考过什么?他的家书、他的病,牵动了我所有神经。一个陌生人而已,怎么变了味,包办婚姻唉!浴室溺水时印在大脑中的那个男人深邃的眼眸渐渐的快与多铎重叠在一起,那刻起就带我入了这个漩涡,越陷越深。
太阳落下了帷幕,月挂枝头,白昼的炎热也褪去,间或闻见草丛里的夏虫翁鸣,巡岗的士兵换了两拨。感叹古人的定力,我跪着不知换了多少姿势,一旁立着的下人只静静的垂首立着,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隐隐能听见内帐多铎与多尔衮在交谈,偶尔传来高声笑语。
一个时辰后,多尔衮由内帐出来,白色的战袍停在我脸前,“还不快去侍候你们主子,……”一句斥责的话被他说的变了味,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有事差人到我帐里”,随即一阵风的出了营帐。后面那句对我说的,疑惑着我摇晃爬起身,富顺赶忙上前搀扶,膝盖真的很痛,我收到小卓子示意我进内帐的眼神顾不得多想,我咬着唇忍痛直立身子悄步进去。
屏退了其他的下人,都铎漫不经心的舀动小卓子承上的荷叶粥,缓缓的问道,“小盈子?”听见他这么叫我一愣神,回想多尔衮离开时的话语,磕磕巴巴的答道,“奴、奴才在。”
“奴才?你乌仁卓雅大婚当晚就敢直呼爷的名讳,这会儿自称奴才了。”说完他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撩在几上,他语气里的怒火明显是虚张声势。多铎眯着眼睛盯着我半晌,见我脸色毫无变化逼近我,“谁给你的胆子,军营岂是你随便来的?”咋听起来有些让人怕怕却带着几分宠溺,对,是宠溺。
我脸上先是流露出如他所愿的震惊,而后扭捏,手不自觉的拽着袍脚揉搓着,大脑飞快的寻找试图蒙过他的借口,眼睛却瞄到飞落在茶盘上的苍蝇,起什么名字不好
营中相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