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晃晃荡荡了十日才到了盛京城,换了软轿,一路听着锣鼓齐鸣,喜乐喧天,猛的轿子停了下来,想必是到多铎府邸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紧了手中通红的苹果,轿子方落了地,便听得“咻咻咻”三声,有什么东西接连撞上来,十分倏急,大有要破轿门而入的势头,我耐着性子没去揭开帘子。
对我端坐不动的表现,喜娘应该十分满意,但是很快我还是听到轿子外那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格格莫怕,那是贝勒爷‘叩轿门呢。”
我“唔”一声算是回答,才不管她在乱哄哄的喜乐和鞭炮声中听到没有。接着就有人来搀扶我下轿,低着头往前走,眼见到的是花瓶底踩上了红毡毯,有一支无簇苍头箭横正在脚边。之前听大福晋讲过大婚的全套程序,现在也不过就是亲身演练。
走了没几步,面前横着一个火盆,有人上来替我略略提起袍摆,跨了一半时,两旁的嬷嬷忽然高声唱起来,“前灾后福一火断,新嫁新娶生生安。”
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苹果被人拿走,转手塞入一条红绸,喜娘凑过来道,“格格,跟着贝勒爷走便是了。”我麻木地点点头,明白过来那一端是在多铎的手里。喜帕的下沿,只能看到他下半身正红色的团龙紧簇长褂。
恍恍惚惚的拜完天地,我耳中充斥着四周贺喜声、鞭炮声,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早就乏力的紧。一只温暖的大手将我的手从阿茹娜的搀扶下接过,忽地被那只手的主人打横拦腰抱起,不是嫌我胖么,万一抱不起来岂不当众出丑,为了稳住了身体,我抬手紧紧揽住多铎的脖颈,指尖无意间的碰触感受到他脖颈处一紧,耳旁那个声音大笑起来,当众说道“诸位稍坐片刻。”
他的声音清朗中伴着慵懒,不浑厚却又几分低沉,很悦心。
洞房里,一柄系了红缎的秤杆儿伸到喜帕下,瞬间投来的烛光映的我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与我对坐,浓眉、大眼、高鼻、薄唇,表情深邃一脸淡漠地接过合卺酒的人,根本无法与我印象里那个像雾气一样散开的男人重叠,这个浑身散发着迫人傲气表情冷淡同样有一双深邃眼眸的帅哥真的是多铎?
嬷嬷麻利地端上子孙饽饽,我抽回神依着规矩咬了一口,喜娘在一旁笑问,“生不生?”嘴里的生饽饽梗住了喉咙,我在喜娘期盼的眼光中低下头去,不自觉用手掩住口,要佯装娇羞么,我正酝酿着气氛正僵硬的时候,一阵枣子花生桂圆雨砸
我的大婚(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