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摸我的手,恢复知觉的同时,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上来,我猛的睁开眼,把正在准备输液的护士吓了一跳,“你醒啦。”
“跟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个人在哪?快点告诉我。”我一下子坐起来,拔下针头,握着她的手问。
力气好像太大了,她脸扭曲了一下,说:“他不在这里,不太清楚。”可能是我刚才的野蛮动作令她反感,她拿起输液瓶,边往外走,边说:“我一会儿再来。”
我四下搜寻,想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人能告诉答案,,却一下子对上妈妈的目光,她的眼睛红红的,神情呆呆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墙边,正直直的盯着我,我轻声喊了一声:“妈!”
她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走到床前,我被盯的发毛,又喊了一声:“妈!”
走到跟前,她的眼神突然一变,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我被掐的喘不上气来,使劲掰她的手,可是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力大无比,我觉得我已经快不行了,但她说的话我却字字听得清楚,她说:“都是你,都是你,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死了,现在连他的孩子你也不放过,都是你,都是你——”她声嘶力竭的喊,喊累了,终于停下来,我喘着粗气,看着她无声的哭泣,我也哭了,我想,我刚才为什么反抗?
都是我,都是我,原来都是我。
我下床,腿是好的,脚是好的,胳臂,头,都是好的,我真恨我自己,我怎么可以这样一点事都没有?
医院的走廊又细又长,我疯了一样到处走,见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就问:“萧逸晨在哪?”
萧逸晨在哪?萧逸晨你到底在哪?哥哥,
我要是失忆就好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