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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就是公然和镇国公府作对的狠话,傻话。
      当时白霜隐就在阁楼上看着,谨遵自己的人设沉默不语。
      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客人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总能将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事情做得理所当然。她那通天的权势让那些议论纷纷成为不容置喙,人们只能说她这么做荒唐却从来没有不会觉得她不能这么做,不配这么做。
      权势真好啊。白霜隐看着那些在老鸨面前打开了的箱子,看着那些平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银珠宝像废水一样被随意倾倒在锦绣的地毯上,看着花楼里面花枝招展的姑娘像寻臭的苍蝇一样涌向那堆钱财。
      金钱真好啊,让人高贵让人堕落,让人变成兽。白霜隐看着那堆珠宝,忍不住扶着栏杆向下走两步,她也想扑上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直觉告诉她,只要忍住了她就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那个送礼来的管事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将目光放在了白霜隐身上,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霜隐松了一口气,在管事的眼中她看到了肯定,就好像自己通过了什么考验一样。
      安南又一次踏着黄昏,踩着那些细碎的像金子一样的光芒走进了香满楼。但是,白霜隐还是在二楼的栏杆边向下眺望。
      不对……那不该是郡主。白霜隐看着被得了好处的姑娘簇拥着的人,那艳丽人群中最漠然的颜色,单纯的黑与白。她穿着华服有人簇拥,穿着丧服依然有人簇拥,让人羡艳呢。
      “那不就是我的花魁吗?”狂花浪蕊之间,安南抬头看向阁楼上的白霜隐,眼中倒映出斑斓的烛火与夕阳,声音依然如清泉,明明隔得那么远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白霜隐耳畔。
      夜里白霜隐未曾细看,直觉得她的眼睛漆黑如稠墨,直到此时天光大亮她这一瞥,白霜隐才惊讶的发现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并不是黑得纯粹,在此时这双眼睛望着她,竟泛着多情的蔚蓝色。如湖波吹皱,荡漾出十里潋滟春光。
      胭脂堆中,纤长的手撩起谁的长发欲嗅,唇角笑意却并非轻薄。白霜隐看着安南,她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个,于声色之间不动声色,在红尘之间不染红尘。
      香满楼的姑娘们面若芙蓉、人比花娇,安南竟如一朵缓缓化开的水墨青花,和她们一点都不一样。白霜隐看着她,在老鸨的吆喝中,在姑娘们嫉妒的目光中走向她。一股油然而生的优越感涌上白霜隐心头,此时此刻,她仿佛高了她们一等。
      而这一切高贵,都来源于正含笑等她的所赐,这个认知既然白霜隐得意,又让她有了一丝沮丧。然而不管白霜隐心头泛浮的欲望多么强烈多么复杂,她在其他人眼中都如她的表情,细雪初融、不着尘埃。
      一直注视着白霜隐的安南眸光流转,温柔的笑意总是在她脸上弥漫成雾,使得无人能窥探到她的真实想法。在白霜隐刚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笑盈盈道:“你就在那儿等着吧,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过来我们再上去吧。”
      白霜隐听话的停在了原地,站在原地望着又转头和姑娘们说话的安南。
      安南不知道说了什么,姑娘们便嬉笑着一哄而散了,而她带着唇角未散的笑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了白霜隐。
      白霜隐想起了早上姑娘们的议论,若是这个郡主不是郡主是小侯爷该多好。若她是男子,自己此刻心会跳得更厉害吗?
      “愣着做什么?走啊。”在白霜隐的恍惚中,安

第1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