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屏息。
那双手拥有着怎样的魔力,轻轻一个音,仿佛缪斯女神的琴槌,在琴弦上敲击第一个音,拖着长长的回音,像水面上晕开的涟漪。
涟漪刚散开,俱乐部传来的掌声和欢呼。
无数美女们将白家三少托起来,放进牛奶冲浪泳池里,她们为他脱光也跳了进去。
朔夜仰靠在华清池的玉石枕上,被女人们簇拥着,闭起了眼睛。
初美在岸边跪下身,凑近他的耳底,“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仍是如此。”
朔夜忽然揽住她的脖颈,亲吻她花妆的眼睛,“一个女人,可以从情敌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可代价却极其惨痛,我为你的勇敢和坚持,感到骄傲。”
是的,四年前的初美,就是在夜帝得到了朔夜奖,水中的那些美女变成了时光的镜子,让她那么清楚地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初美脱掉了礼服。
是白家三少让她变得可怜,卑贱,发狂,像个疯子。
时刻在荆棘丛的战场上摸爬滚打,每天都是战争,到处都是对手,只有献身,才能得到荣耀。
初美早就该清楚,三少是女人们的精神鸦片,女人只是他的无聊消遣。
初美抬起溢着牛奶和眼泪的脸,渴望亲吻朔夜的嘴唇,她身子覆在他的胸膛,抚摩着他的皮肤,舌尖在他的身上开始了湿漉漉的漫长旅行,她潜进了水底……
忽然,初美震惊地扬出水面,瞪大眼睛,凝视着他的淡然。
没有反应。
水中的身体没有反应。
朔夜睁开眼,轻轻地笑了:“如果,你让丈夫在床上没有性趣,那么吃早餐的时候,你坐在他的对面,他就会用财经报遮住脸。”
朔夜躺在华清池里,缓缓别过头,视线穿过帷幔,望向射灯下正在弹钢琴的缪缪。
初美倔强地埋进牛奶里。
水兰花馥馥喷香,吻痕妖艳。
朔夜的低哑:
“滚!!”
“三少……”初美浑身战栗,鸳鸯池里,她紧紧抱住他,却被黑龙拖得老远。
旋律凝缓幽静,渲染着深夜轻谧的意境,华丽的音符,缱绻响起。
缪缪弹了一句前奏,嘴唇贴近麦克风,环绕音箱响起一声轻柔的唇息,轻得好像从心尖发出似的。
掌心沁着细汗,抚在琴键上,凑近麦克风,她说:
“有一首歌,全世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向他,大眼睛浮起浓浓的水雾。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但我还是拼命往里跳。
(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但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
(朋友都劝我,不要不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但是,做人已经那么累,在爱里连真心都不能给,这才真正的可笑……
终于,把他放进了人生奢侈区,他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不忍触摸。
永远不会忘记。
有一年的冬天,在郊外寒冷的大雨里,她遇见他,她爱上他,她属于他。现在,她唱歌给他听,全世界只唱给他一个人——
(爱得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太容易让自己沉沦,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
(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我还是奋不顾身。)
如果那天,她不曾与他相遇,她今天不会感到,这么痛苦,这么难过,这么委屈,这么悲伤。
但是,如果她从没遇见他,就不会那么想念,那么欢愉,那么感动,那么幸福,那么温暖了。
虽然有时候,他脾气不好,他冷漠霸道。
朋友一直劝她,不要不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但是,他的声音多么沉净,他的眼睛多么温柔,他的心里有一只白虎,在细嗅蔷薇。
他是光芒万丈的太阳,在她阴霾的永夜里。
“我太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我还是,奋不顾身。”
最后一个音符落尽,他撇过头,目光渐渐地黯了。
明知道,你是错的人。
明知道,这不是缘分。
缘分?
缘和分,本就是两个亲密无间的字。
唱完一首歌,俱乐部里的欢呼和掌声振奋人心,男士们一齐大喊安可,唱作人穿着泳裤冲到钢琴前,问缪缪是否愿意与他合唱一首歌。
“再来一首,最后一首,缪缪!”
缪缪答应下来,起身说要去休息一下,她回到了九楼的更衣间。
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不想像初美一样,那么可怜,那么卑贱,像个疯子。
不想每天都是战争,到处都是对手。
她想永远离开这里。
夜帝雄孔雀7:三少让她可怜,卑贱,发狂,像个疯子【万字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