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缪缪的肩膀,严肃地说:
“缪缪,虽然我一直在说打击你的话,但是你知道,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可你,我也心知肚明,你生得这么漂亮端庄,又这么多才多艺,和那种三俗女比起来,就是璞玉和氏璧啊,所以我一直不愿意让你踏进来,给爷爷买一块小墓才七万块,你大可以去找一份文职的工作预支薪水或贷款……”
“眼看就撞在枪口上,你才想起给我打气?这么矫情可不像万爷。”
“不是啊,你别打岔,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
翘楚不知如何开口,慢吞吞地组织着语言,一字一句斟酌地说:
“缪缪,如果你的面试一旦通过,将来就是夜帝的女人,难免会接触形形色色来玩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他们对你好,还是对你坏,不管他们是想包你,还是想揍你,不论你之前的职业是什么,身份是什么,脾气是什么,无论如何,在他们的思想里,夜帝里所有的女人,无外乎两个字——小姐,他们是金主,不跟小姐讲什么人情道义,这些你能听懂,能接受吗?”
“人情道义?别逗了,翘楚。”
缪缪“噗哧”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浓郁的讥诮味。翘楚本想在最后关头让她打退堂鼓,怎料她不仅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如释重负,翘楚急得脸红:
“缪缪,你千万要三思,我没有在逗你,这里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不讲情义的!”
“最不讲情义?少来班门弄斧了,”她轻描淡写,“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
“翘楚,别拦我了,这个社会不是我的爷爷,它不会一边给我煮饭,一边耐心地等我为人生大事做决定,所以,我必须马上走了。”
缪缪朝齐屁裙美女睨了一眼,退到廊厅远处,笑着对翘楚说:“白狐就不和仙女同搭电梯了,听说夜帝的楼层越高,消费越昂贵,不是什么角色都敢闯上去,所以就算我面试不过,也要顺道观光一下才好。”
翘楚揉了揉脸,“那好,我凌晨两点下班,到时给你打电话。”
“一言为定。”
缪缪俏皮地眨着笑眼,隐约露出右侧小虎牙。她转过身,背对着翘楚,同时,表情也随之收敛,犹如海水退朝般地,逐渐地悲凉,逐渐地凄怆。终于,笑容竭尽消逝。
当古典小脸回归到原有的清傲神色,她的潺潺黑眸里漾着的,是一望无垠的,夜幕下的深海。
宁静,深沉,忧伤,神秘,杀机四伏,潜藏了无尽的柔情与危险。
——这是“缪斯”拜访夜帝的第一夜。
沐浴过的缪斯,仿佛一棵盛放的樱花树,开在夜色撩人的墓地里。
面试一旦通过,将来就是夜帝的女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