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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2/2页]

不沾衣 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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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来身体又不好,舟车劳顿,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宁王的书房很安静,这几日只有段思之肯去坐一坐,但今日,书房内有另一个人。
      越子临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个锦盒。
      锦盒里装的是一支素白的箫,用玉考究,雕花细腻,可怎么也不到能令萧钰这个见惯了无数宝器的王爷打开前,手都在颤抖。
      他细细地摸完了素箫的每一寸,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隐忍了二十几年,狂喜未曾冲昏他的头脑,他镇静地合上锦盒,道:“辛苦。”
      这素箫寻了这么久,确实辛苦。
      越子临淡淡道:“没什么辛苦的。”
      为了她自己的事情,她从来不觉得苦。
      萧钰道:“我记得,素箫原本在徵儿手上,她给你了?”
      越子临皱眉道:“徵儿?”
      “长歌。”
      越子临盯着案上的桃花,道:“不是。”
      宁王笑了笑,道:“元帅与我说了,你们要成亲的事情,既然如此,就高兴些——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终究会知道。
      但是也没什么,你还是应该高兴些,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是。”越子临道。
      ……
      树枝撑起一片阴影,段长歌推着段思之,思索良久,才道:“父帅。”
      段思之笑道:“有什么事?”
      “父帅,”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陛下为何突然对段家如此?”
      哪怕萧琼对段家积怨已深,那么一定要有一个契机,不然,他不可能毫无理由地突然发难。
      萧琼之前那么多年都忍过去了,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能再忍了呢?
      段思之一惊,然后道:“或许,是陛下对我不再满意了吧。”
      “父帅似乎有事瞒着我。”段长歌道。
      段思之仰头,从枝叶间透过来的阳光照在他平静得如同秋水一般的面孔,“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我在想,陛下这样做,是有契机的。可契机是什么?”她见段帅一点都不惊讶,道:“父帅已经知道契机是什么了吧。”
      段思之道:“有些事情,不是给孩子听的。回去吧。”
      段长歌慢慢地走,淡淡地问:“我真的姓段吗?”
      段思之捏紧了手指,犹然笑道:“这叫什么话,你自然姓段。”
      “可我却觉得,我应当姓萧。”
      林子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好像连飞鸟都消失了一般。
      “谁告诉你的?”他问。
      他不想让段长歌知道因为这孩子知道了,会难受一辈子。
      段长歌定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哪怕她比谁都清楚,她不过是一个撕开皇室与段家之间美好画皮的引子。
      他不想让段长歌一看见他,看见段家人,看见萧家人,想的都是这些东西。
      “是宁王?”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冷了。
      “不是。”
      “不是?”
      “从陛下召父帅与我入未央宫那日,我便怀疑,若是取武将血,为何要我的?说到底那些武将的血都是幌子,所谓的驱邪不过是为了取血编的借口。”
      而且编的,并不高明。
      “是。”他回答。
      “而且这一次,我们从魔教而出,到了靖州。为什么处境如履薄冰的宁王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让我们来呢?为什么父帅与宁王的私交甚至超过了与陛下呢?”她笑了,“而且哪怕我不是父帅的女儿,陛下也不必如此震怒,恐怕他怒的不是我不是父帅的女儿,而是我父母的身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究竟谁是陛下欲除之而后快,子孙都不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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