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人睬他。周遭已没有多少活人,几人避绕开患,朝着东南方的宫殿奔跑。
伊田朝着患的方向看上几眼,见最初的那个士兵已经被吞入了患口,另一老兵像是魔怔了,站在了患的面前。肩膀被重重一拍,伊田回神,奉天凑过来的大脸映在他面前。只听他呵呵的笑着说:“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伊田哼了几声,刚想说话,肚子不合时宜的咕起声来。
虞古丢出两物,一物落入伊田手中,是一袋肉干,另一物落在奉天的怀中,她头也不回的对奉天说:“此去凶险,你既得生,就速速离开吧。”
奉天看着怀中的白瓷小坛,刚刚握于手掌中。且不说瓷瓶的质地多细腻、润泽,单单是拇指粗细的封口中的木塞就极其精巧。
“妙,妙,妙,软木塞柔软且有弹性,与酒液接触胀开,既能塞紧了坛口的空隙,阻止酒液渗漏,又能让酒液通过软木塞自身的微孔接触微量的空气,吸收自然灵气,这定是好酒呀。”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妙,自顾自的拔开木塞,甚而重之的在鼻尖嗅了一下。呼吸绵长,清润的气息扑鼻透体,这一嗅顿时犹如醍醐灌顶。
“好酒,好酒。”他雀跃不已,只怕没手舞足蹈了。
他身形快移几下来到虞古身边,跟上她的节奏,大点其头的说:“酒香清丽宛如天山的雪莲,绵绵不绝如活泉的细流,又似是极寒之地千年不化的雪,滋润如春风入怀,柔情爱意暖人心;似雪中寒梅,凛冽彻骨动人情;又似海洋中的波涛万顷,沉浮之间翻云雨。”
酒的诱惑开始起作用了,他说着迫不及待的仰头呷了一小口凉酒,开始很苦,而后有淡淡的香,他顿时眼中精亮,华光大胜,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似喜似悲的说:“妙,妙不可言。”
他面容一改,目光灼灼的看着虞古问:“我刚看你打那红毛甚是爽,你那一招勾拳力道惊人,稳准狠。那红毛活了不下千年,却被你烧得哇哇叫娘。还有,还有,你是怎么让那么软柔的细丝旋转并形成一个风口袋的,真是了不起。”
“我并没有信心将它制服,那丝是突变的鬼背蜘蛛所有,极有韧性。你看我狼狈不堪,像个乞丐一般,哪里当得上了不起。”虞古低叹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银色身影,收回视线。
卓一凡刻意放慢速度让她们察觉身形,他虽只带着二十几个护卫,但依旧坦然自若的在宫城内部署着。
“明知不敌依旧全力以赴,这份坚定对手也畏惧。”奉天一张巧嘴,死人都能说活。
他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声音愉悦得继续说:“我见那血王傲气冲天,不知冷热,后面这个小个儿能力太差,还得你来相救,都配不得你。你既然救了我,我当回报,我现在截然一身,孤苦伶仃。不然,就以身相许好了,你拿我当男人用也可,拿我当护卫也可,抑或当个摆设也成,反正我这下半生,就是你的了。”
伊田跟在后面,神情落寞,无精打采。听到奉天的话怒吼道:“喂,你说谁没用了。你放马过来,我们比试比试。”他面色通红,一双虎眼本来就大,黑瞳圆瞪像是要跳出眼眶一般。
“你被患勾了心智,他有意刺激你。那患最好影响人心,心思沉重的人,难逃它口,心思少轻的人,也免不了被它纠缠,平白的让人心情堵闷。”虞古的面上无波无澜,但看向奉天时多了几分探究。此人看似平凡,却心思敏锐,极善察言观色。他前后一番话,就让两个情绪低落的人,转移了注意力。
她不去考量他话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她说:“去留随你。”
奉天摇头叹息,玩味着手中的酒坛吟咏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怕再难寻觅。能得饮此美酒,怕是其他的酒再难入口了,这一生似要悲剧收场了。我这余生只能回味它的味道,聊以度日了。”
“世间美酒千万种,才饮一坛,就决定余生了,说得要死要活的。不就是酒吗,喝光了再酿就是了。”伊田听了虞古的话,羞恼的面色减了不少,听到奉天的话依旧不忘讽刺几句。
“世间美酒千万种,唯此一坛。此酒再酿,已是新酒,再不是此坛的滋味了。”说完他将小酒坛收入袖中,还小心的轻拍了几下。
“神神叨叨的。”伊田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挠着头不屑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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