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焦距边着嗲嗲的声音自语说:“他能藏身何处呢?为什么我找不见他的踪影?难道说他是在有意躲我回避我么?”
上校心绪不佳出言讥讽道:“劝你花小姐别在这里自以为是好不好?张国梁那厮是一个战场指挥员又他并非一块硬撅撅的棺材板哪会你一找便给你找到?你以为你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是显灵的观世音菩萨吗?”
花芳菲对上校的冷嘲热讽浑不为意注意力全集中于山上转动着望远镜喃喃说:“不对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张国梁就躲在上边的某处他知道我终究会来找他的!”
说着这位丽人突然出乎意料地一挺身直直站起高举着望远镜朝山顶张望。上校他们用以藏身的地点就在山坡底部完全处于山头清军的火炮程范围之内甚至丢炸药瓶连弩箭也可以打得到吓得上校急忙一个虎扑将花芳菲按倒吼道:“天哪你疯不要命了吗?山上清狗如果现咱们只须一炮弹就能把咱这几人打回老家!”
花芳菲仍固执挣动说:“不会的不可能这样!我救过他的命把他举荐给劳大人他不可能恩将仇报反过来舍得害我的命!”
“你给老子省省吧!早说不该带你前来你们女人就会给老子添乱!”上校头痛得快要抓狂喊道“收起你那套私人恩怨儿女情长这里是他战场不是你芳菲书寓闺房里边的牙床!”
一句狠话骂得花芳菲珠泪缤纷而下小美女和杨云娇在一旁好声劝慰。
特战队长王大槐一手握着短火枪一手拎着他赖以成名的大砍刀跑来浑身上下烟熏火燎酷似炉灶里面钻出来的鬼怪。
上校一见他那满身硝烟火痕的可怜相憋了一肚子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故作平淡地瞄他一眼说:“吐口唾沫把脸擦一擦老子平时讲什么来着?战场上也他要尽量保持军容军仪!”
上校拉上王大槐二人轮番拿望远镜观测山上清军的防御部署只见堑壕堑沟密如蛛网几个山包要点均修筑了半永久工事一线阵地前沿的树木砍得光秃秃的几块可用以藏身避弹的巨石已提早炸成碎块使整个从山下仰攻的进兵路线变为一片无遮无掩的开阔地带……“瞧出什么防守破绽没有?”上校问。
“我没看出来。”王大槐揪下军帽胡乱揩抹着脸回答“就像上校你经常跟我们说的整个防御体系相当完备不让对手有隙可乘!李典元这混球在土木作业方面下足了工夫布防很有一套!”
“打仗杀红了眼你王大槐还能这般冷静地夸奖敌人的长处证明你已经是一位心智成熟的合格战役指挥官了!”上校拨弄一下王大槐的辫子说“老子的结论跟你的推断相同李典元这狗东西一定于进山伊始就下了固守的决心他这套防御体系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临时拼凑的至少工期过十日以上!再跟这混蛋打消耗战正中他的下怀不能再如此牺牲战士的命了——你去传达执行老子的命令停止进攻就地加固山脚下的警戒线全入防守态势!”
“上校你说什么?我们特战大队白白丢掉几百条优秀儿郎的生命最后换来的便是你这句‘原地防守?”王大槐急得目皉欲裂抗辩道“我已经大量消耗了清军的有生力量求求你啦上校!再给我最后一次进攻的机会由我亲自带队充当先锋官不论伤亡有多惨重都坚决替你拔除这颗扎在咱皮肉里的钉子!”
“执行命令去吧。”上校不以为然说“你是消耗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可你掰着自己指头数一数咱特战大队自家的有生力量又剩下几成?”
王大槐决然说:“我们特战队经得起消耗——就算全大队打光了只剩一个中队我自动降职去当中队长最后打得就剩下一个班我来当这个班长……上校咱李家军将士们的血不能白流哇!”
王大槐流泪了流在脸上。
上校其实也流泪了流在肉眼看不见的心里。
第二十四章 偷梁换柱 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