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这不过是个奉旨出京办差的二品总办,那头可有一位更摆谱的一品满族贵戚等着你呢,我看你们两边谁能傲过谁去!
陆游击愤愤不平而幸灾乐祸地想着,就躬腰向那老官吏朗声报告:“秉崔大人,朝廷一品要员怀拓布大人正在那边酒肆相候,请崔大人移步前去相见!”
果然!那老官吏似乎对于在小小的宁波码头出现一品大员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愣了一愣开口追问道:“谁?你是说一品大员?是闽浙总督甘大人来了吗?”
“回崔大人,并非咱们甘总督,而是京城里的怀拓布怀大人!他已经等你多时了!”陆游击按照那贵戚的指令如实做了通报。
“怀塔布?那会是谁呀?”老官吏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似乎没有头绪,正欲叫人以要务在身婉辞,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等等,难道是他?他如何到宁波来啦?人在哪儿,快,快带我去见他!”
老官吏正了正有些歪斜的顶子,一扫方才因为长期海上航行、晕船颠簸而造成的疲惫萎靡,瞬间就精神抖擞起来!
于是陆游击领悟了这帮大官也不是见谁都冷漠轻慢,对自己耍态度那是由于自己的官位过于卑微而已。
关税总办崔大人在那名武将的陪同之下快步走到石楼前,假扮作皇亲贵戚怀拓布的李家军参谋长芈谷早以肃身恭迎,一见面就微笑着拱手见礼说:“哎呀崔大人呀,海上颠沛劳顿,辛苦辛苦!”
崔总办急忙还礼道:“为圣上朝廷效命,理所应当!下官不知怀大人在此公干,多有冲撞,恕罪恕罪!”
就听那怀大人十分爽朗地大笑道:“甭说你不知道我在此地,就连皇上恐怕也想不到我会从上海赶到了宁波!若不是咱老怀腿脚快,岂不连累崔大人白跑一趟广州?”
崔总办为人谨慎,听得满怀疑窦,犹疑不定地问:“莫非怀大人的公干还和崔某办的这趟差事有关系?我怎么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怀大人一拍巴掌道:“咳,还不是皇上和军机处那老哥几位临时抓我的差?此事一言难尽!这位是抚远号管带小丁子吧?年轻有为啊!来来来,崔大人里边请,咱老怀略备几盅薄酒为崔大人接风洗尘!我们边喝我边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哪知那崔总办不加迟疑便一口回绝道:“对不起怀大人!崔某大任要责在身,怕有负当今圣上所托,不敢有丝毫怠慢松懈,喝酒破戒之事只好敬谢不敏了!丁管带,你告知各船严加防范,给养补充快快装船,所有船上官兵没有命令一概不许下船走动,违令者严加治罪!”
丁管带领命而去。
姓崔的总办这番表演不但婉拒了怀大人的盛情美意,还棉里藏针给这位只是闻名但从未谋面的皇亲吃了一颗不大不小的软钉子。
这姓崔的家伙果然如传来的情报所说,不那么容易对付啊!假扮怀大人的芈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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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船就岸 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