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像是什么芬洛。凌晨的时候他说热、难受。给他敷冰袋,他说舒服点了。可后面怎么叫也叫不醒。”
医生皱眉,口气严厉:“喝了酒又吃药,还不知道是什么药。也不把药盒带来。”又看了看手表,“等血检结果出来吧。”
她捂着心口对卓明华说:“这里气味很怪。”卓明华劝道:“您脸色很差,还是先回去吧。不然等先生醒来,您却倒下了。先生肯定大发雷霆。”
她依旧摇头,坚持要留下。卓明华面露无奈神色,“您这是让为难啊。”易素弯了弯嘴角,说:“有,他不会怪的。”又问一旁的护士:“请问洗手间哪儿?”
“出门左拐通道,有标识。”
她道了声谢,又嘱咐卓明华:“回来前,不要离开。”
卓明华觉得她有些紧张过头,但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突然生病了老婆也会这么担心的,于是拍胸脯:“好的,等您回来。”
易素微笑着转身。
等她回来?
开玩笑!
许慎行醒来时只看到面无表情的老刘。
注射进身体的肌松剂药性未全褪,他还没什么力气。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拒绝别搀扶,自己慢慢支起身体坐正。
“她走了多久?”
“将近三个小时了。”老刘说,“很抱歉,是太大意了。以为有卓先生跟她身边,不会有什么事。而且……”而且当时她看起来是那么心急焦虑,怎么能想到是假的?况且她如果要逃走,之前不是没有机会。
不,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
他出去买早点能用多少时间?几分钟而已。时间短成功率就大大降低,所以她选择放弃第一次机会——或许那个机会正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
她将所有一切押卓明华身上。
老刘默然低头,心想:是他一时大意松懈,忘记了她是这个男的妻子,物以类聚。
“她很清楚,明华什么也不知道。”许慎行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沧桑,“而且论演技心机,们已远不如她。”
“发现后已第一时间赶出去,沿路寻找,没有结果。估计她搭乘公车,多也隐蔽,而且不易摸清路线。不过已通知柴冠吮,也发了照片给他,让他的帮忙找。他们多眼多,应该很快有消息传来。”老刘停了停,说:“走前,夫像是去了趟书房。”
许慎行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的目光凝定,仿佛痴呆了一般。
老刘见他没有反应,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许久,他才听见那个男开口,声音木然:“让柴冠吮派到长途客运站去守着,马上。”就算拿走了证件,她也不会傻到去买实名登记的车票。她此次筹划已久,每一步都必须考虑得周密细致,不容许犯下低级错误,“见到她也不要惊动。只要跟着她,让知道就好。”
老刘点头,转身出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神识越发清醒,回忆也越发清晰。她冷冰冰的双眼他眼前闪动,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讥嘲的笑声。
“未免太过自信。”
“怎么以为还能原谅?”
“把它耗空了、挖没了。”
“对绝望,对死心。”
她笑那样灿烂,对他说:“猜猜,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干呕。他从未觉得如此痛苦,喉咙似被紧掐住,五脏六腑拧结成了一团,心如刀割。
老刘闻声进来,被他一个玻璃杯给砸了出去。
他抬手遮住眼,阴影处渐渐有水光溢出,粗重的鼻息终于化成了间断的哽咽,“不如杀了。杀了……也好过现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拿钱,拿证,毁小本。
专车到市区,早餐吃饱饱,转身跑路袅~
27第二十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