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或因为新政会损害他们的利益,或是因为早就嫉恨两人的才名,或者仅仅是想要落井下石。
短短数月,两个年轻人尝遍了人情冷暖。
服部金世锋利洒脱性烈才隽,他越挫越勇,甚至倔强的和家族闹掰也坚持要推行新政。而坂本龙马性子更软和些,他招架不住母亲的哭求父亲的叹息选择了妥协。
服部金世被定罪的那天没有人替他说话,包括他的家族,他已经被族里视为一个急于摆脱的弃子。坂本龙马也没有替他说话,他那天被他老爹锁在了家里,被族里弟子监视着不允许出门。
于是曾经才名满天下、武技镇四方的滇州之虎,陨落于闹市。
他活着的时候想要改变这个国家,想要为人民谋福,但他死后却只留下了叛国的污名,受万人唾弃。
坂本龙马一夕之间从那个踌躇满志的有志青年变成了随着官场浮沉而色不变的老油条。他已经不再对改变这个国家抱有希望,这件事太难,连当年仅凭着一腔热血就敢与整个朝廷为敌的滇州之虎和滨州之龙两相联手都做不到,那现在这个已经失去了改变的勇气的自己又怎么能成功。他心里还渴望着能让这个国家往好的方面发展,但他已经不再刚直如往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仍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但前提是先保证自己的地位和性命,没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他在大殿下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两个锐气蓬勃,一心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少年的影子。
织田信玄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走到了帐篷里后,他立刻拉好帐篷的门帘,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里面的光景。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放心的任由自己摔在床塌上。
骑了一天的马,中途的午餐还是骑在马背上啃的干粮,他从来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身体早就受不住了。
他身子发软,腿也抖得厉害,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擦破了皮。
十岁的小孩儿,身体还没发育好,体力根本无法维继,而且他那一身皮肉娇贵的很,不像是常年骑马的人已经习惯了大腿内侧和马鞍马腹的摩擦。
信玄把裤子脱了,果然大腿内侧已经脱了一层皮,现在那一大片都是红通通的,惨不忍睹。
“崎一,把创伤药给孤拿了。”
信玄隔着一层门帘吩咐他的亲兵。
他的帐篷肯定不是那种一般士兵住的标准间,更偏向于一间小屋子,有床有桌椅,内部被分成了两部分,内间是信玄睡觉的,外间是议事以及他的亲兵待的地方。
他本来就因为身体的疲惫和擦伤心情很糟糕,隔了一会儿没得到属下的回应,他心情更糟。
“崎一。”
他对站在外面的那个人影喊道,
“赶紧把孤的创伤药拿来。”
他的语气已经十分不耐。
他隔着门帘看到那人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语气更加不悦,
“没听到孤在叫你吗?”
对方好像才反应过来,先是顿了顿,然后在外间织田信玄的随身行李里翻找着什么。
他翻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
“是那个白色瓷瓶吗?”
信玄本想要催促的话语顿时被噎在了嗓子里,外面的那个声音不是崎一,而是宇智波斑。
16.大名长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