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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 颤抖[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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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和平区,我立即拨通了小辛的电话。不仅仅是身边的哥们,小辛也同样惊讶。
      我在年后新开的酒吧定了位子,坐在几百万装修的酒吧里,莫名,我竟有了一种满足。似乎在这里与别人聊天谈话,甚至琢磨下黑手、摊脏货,都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除夕父母带着饺子陪我过年时,我尴尬的提起让父亲去考车票,并打包票这几年便给他弄一辆车。相反,我本以为他会高兴的夸儿子有了出息,可他只是沉下脸,“你爸骑了几十年自行车,也想临老开一开领导车。人没有不贪心的,主席那年代也一样。但是贪心这东西就像柳树绒,没有风它飞不起来。所以,贪心并没错,错的是……”
      父亲的话被母亲的手挡住,一盆冷水波在我的头上,我剩下的只有嘲笑,嘲笑他的古板落伍。但现在想起来,父亲几十年的阅历并不会因为他不在“道”上而显得苍白。我就是春天张牙舞爪等待飞舞上天的绒毛,或者,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只不过,我周围的风实在多了一些,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何时才会停下、自己要飞到哪里。
      小辛来的时候服务生正端着五颜六色的试管站在我面前。“这玩意我不懂。”我笑着对小辛打招呼。
      “操,你不懂不要紧,钱懂就行。”小辛要来七八个杯子,塞了冰块后便让服务生把每种颜色都倒在我们面前。
      无聊调试着,小辛并不着急询问我约他出来的目的,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态度,首先开口说:“哥,孙瞎子以前和健国一起倒腾房子,我想问问这里的水怎么搅和。”
      小辛登时怔住了,随即笑着摇头,“搅和?你?”
      “我知道哥不差这点钱,今儿晚去哪嗨你说,以后有事喊我。”我把兜里的钱整齐的摞在桌面。
      “也没什么大不了。”小辛摆摆手,“瞎子和健国也就是小打小闹,手里掐了几套期房,预付垫上,遇见客人挑房,让售楼小妞把房子偷着介绍介绍。这些房子跟销售时候比,一平最少便宜几百上千块。你随便订个价,赚个差价一套也有几万块。”
      小辛突然起身坐到我的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命不错,瞎子刚睁眼就拖家带口准备挪地方。这种滚刀肉我也怵,弄他吧,还不值,不弄他吧,他捡到鼻子就往脸上爬。这下好了,脑子要散架了,自动自觉养老去了。”
      “他要是不散,我们还不得散?”二郎撇嘴说。
      “我不懂这里面的事。”我连忙打岔说。
      “协议改个名,这就是正当买卖。”小辛提杯举向二郎,“办事就这样,你散不散我管不着,要是怕,你就别出来。”
      我偷偷捅着二郎的腰,东子站起来耸肩傻笑,没碰杯便替二郎吞下了手里的酒。
      “没有什么辫子可以揪一揪?”我继续试探问。
      小辛仍是笑,看着二郎对我说:“操,只要是做生意,就不存在没有辫子。协议是当面改,差价是背后拿。到时候眼皮一翻嘴一改,就说协议改名得花钱,少说还能勒出几千块。瞎子那人心黑,转完协议再提房价,他没少干。”
      “这都没什么用,只要能占到便宜,谁他妈也不能出来支吾,至少他们房子比从开发商那里买的便宜。”我扫兴说。
      “我有件事。”小辛突然转口说。
      我猜到他一定掐着孙瞎子的把柄,立即点头说:“什么事?”
      二郎似乎不满我应承的太快,同样捅起我的腰。
      “你他妈把手老实放着,我找你们办事不是求你们办事。”小辛皱眉说。
      “你过句话,我们废个人,说的是轻飘——谁也不欠谁,可他妈的没有这么算账的。”二郎忍不住火,压着嗓子吼。
      “都一样。”我拉回二郎,“哥,就算我不找你帮忙,你开口,我也得帮。”
      小辛哈哈笑了起来,脸色变的很快,“超子手头掐了一个案子,咱也是靠着人家吃饭,超子不张口,咱得勤快点帮他办事。”
      小辛的话说到这,我不由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悔。不管案子立没立,警察绝不会把晚抓一个人当成宽大和谨慎。郭超到现在仍没动手,一定代表案子中有些麻烦事。
      “啥事?”我挑明问。
      “人贩子。”小辛叹口气,“前阵子在劳务市场下套被人盯上了。”
      “批捕了吗?”我追问。
      “操,批捕完了还用得着咱?”小辛咧嘴嘲笑,“一条警犬都比你好使。”
      我被小辛的比喻涨红了脸,垂头问:“盯上人怎么不批?”
      “这逼玩意又不是一个两个出来倒腾。”小辛抿着嘴唇把事情讲了一遍。
      拐卖人口虽然在东北并不显眼,但从来未曾断过。里面的水很深,各种暗话也多的很。前些年人贩子大多集中拐男孩,有些理由甚至可笑到可悲——一些男孩被拐卖的理由不是断了香火的人家需要传宗,而是用孩子的器官入药或者入菜。当然,并不是致命的器官。孩子被拐走后,或麻醉或干脆趁睡觉的时候下手,切掉童子鸡,随后孩子便被丢在大街上没人理会。当人们口口声声骂着人贩子丧尽天良时,却忘了那些有钱享受这些“美食”和“御药”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随着经济的发展,打击这种犯罪行经的力度也越来越高,除了一些私企暗雇童工外,男孩的“销量”已经下降。取代他的自然是女孩,道上称作采桑叶。
      我不知道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文雅的词,听那些老痞子讲,这似乎已经流传了几十年。不过让我很意外,这起涉嫌拐卖人口的主犯居然是两个女人,最不可理解的是,她们曾经被别人拐卖过。
      报复或者发泄,这对我都不重要。
      虽然总出面的两个女人已经被盯上,但与放鸡相同,人贩子里也总有靠暴力管理的打手。郭超最近事情很多,没有证据确定这些人的罪名,又不愿大意放过嫌疑人,于是小辛收到风决定卖个面子给他。
      对付这种事,大概没有人比我们更有把握。而且这种所谓的线人身边的哥们经常做,从下套牵嫖客到捅粉团,各种样式的大义灭亲的证人我都见过。只不过,他们拿到的线人费少了一点,他们情愿的表情虚伪了一点。
      “这事简单。”我扫了二郎一眼,“抽单逮个女的,我就不信我打不出来她的话。到时候我把人都送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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