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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衡量[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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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管厂的事情解决的很诡异,至少出乎我的意料。
      过了两天陈总亲自找到了毛毛,简单交代一番后让我把车开回欠债单位。那个经理已经旅游完毕,知道事情经过后找陈总谈了谈,钱并没有提,但把下次旅游的机会让给了陈总。
      话说到明面上可能无法理解,但如果清楚旅游的同伴的姓名身价后,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无非是一些机关干部或者国企领导。每年“合作单位”都会出资请这些人出国考察或到外地参加所谓的调研会,月亮湾的小姐经常陪着出门,这些我倒是十分了解。而这种旅游的目的谁都会清楚,不过是变相的贿赂而已。曾经有个老板在月亮湾一次包出五六个小姐,仅仅在这些小姐身上的花消就有几万块。
      欠债单位经理把陈总牵进了这层关系网,那十几万的货款自然无足轻重。我开车回到对方单位时,门卫盯着我瞅了很久,车队队长忿忿不平的叉腰瞪我,两条胳膊凉簌簌的发麻,但我没有怕什么。
      毛毛把陈总送去的两方票子打进月亮湾柜台后,黑子让毛毛带着我们出去玩一通。我正打电话叫金笛和二郎出来时,小不点忽然站在二楼拐角冲我招手,竟有些躲着黑子的意思。
      我好奇的跑上楼,小不点把我拉到她的房间,半晌没有说话。
      从我推开小不点之后,很长时间以来我和她都尴尬的没有单独说过话。每次安排小姐蹿台,小不点都躲着不接受我的“好意”,我也不愿把一个几乎当作妹妹的女孩子往别的男人身上推,这层关系慢慢的疏远了很多。
      见到小不点坐在床边踢着椅子,我不自觉的咽下了想问的话,一直沉默很久,小不点才问:“一会有空吗?陪我出去一趟。”
      “谁他妈惹你了?”我接口问。
      最近的火气很大,圆圆可笑的自杀结束后,亮子不满的偷偷给我打了电话。与他说的一样,我带人找上了圆圆的学校,当着圆圆的面把他男朋友干净的打了一顿。不过我始终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圆圆当场把我骂了,就连嫂子也想见见我,如果不是亮子扛了事情,我怀疑自己能不能受得起这些怒气。
      “感情不分对错,值不值得也只是一个人自己去衡量,别人的话毫无份量。”煜在聊天室这样开导我。
      “去他妈的份量吧。”我打着哈欠回了一句。那些活在自己妄想里的人,都应该塞到社会的旮旯里努力的尝试怎么被别人踩。自己的想法没什么值得说,看到的永远比想到的要真实。
      小不点勉强笑着,犹豫半天没说什么,拖着我的胳膊走出了月亮湾。当她开口说去打胎时,我才停住了脚步。
      “你的?”我上下打量着小不点问。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小不点抿着嘴唇反问。
      “就缺那俩个钱?少出两次高台能死?”我愤怒的问。
      小不点蹲在路边习惯性的生起气来,我没辙只能开始说软话,直到把小不点说哭,她才坦白了一切。
      前段时间小不点的男朋友来到t市,玩了几天,两个小东西造出了肚子里的孩子。小不点没有把这些事告诉自己的男朋友。值得高兴的是,她的男朋友是个不错的小子,尽管不知道小不点在做什么,起码在现在对她还是很依赖。
      如果生孩子,小不点的工作也得结束,至少在这两年里都得回家养着。从山沟里跑出的女孩子,习惯了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哪怕是几年时间,这都让她恐惧。所以小不点背着男朋友想打掉孩子,没敢告诉月亮湾的姐妹,小不点第一个想起的人居然是我。
      别人的选择,我没权力纠正,况且我原本就没资格纠正。所谓的道德在我心里早已经不值一提,如果孩子一生下来注定不幸福,结束他还没开始的生命,反倒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把金笛叫到身边,小不点没反对,甚至有一点点自卑。我捧起小不点的脸,让她平视着金笛和我。我希望她明白,不论每个人活在哪里,活成什么样,在她朋友眼里,她与世界上每一个人一样,都是平等的。
      打电话从模拟厅那群小子嘴里要到比较可靠的私人流产所,汉奸追问着我与金笛的情况,这让金笛恼怒的骂了起来,小不点也勉强的露出了笑。
      随后,我看到的事情让我笑不出来。也许不代表什么,或者没什么意义,但我的心情就是阴暗下来。
      重新做实验的时候我干脆成了小不点的男朋友,大夫倒没问什么尴尬的问题,我支吾着等着化验结果,脸红的交了四百块人流费。当我看到小不点走进医务室躺在床上被绑住双手时,我才问:“怎么打?”
      医生拿着八爪鱼一样的扩宫器,“搅碎。”
      “我操,那人能受得了吗?”我目瞪口呆的问,金笛也不自觉的抓紧了我的手。
      “一会就行。”医生取笑着看着我,凑在我耳边问:“病人的对象怎么没来?倒也是,一年到头来我这做手术的,八成男方都不敢来。自己惹的祸自己不敢背,女人比男人勇敢多了。”
      被看出真相的我局促的站到一边,我看到医生办公桌上摆着几瓶标本,护士正在平稳小不点的心情,我叹气走过去打量起瓶子里的小生命。
      很难看。医生解释说他曾在正式医院做过很多年,私人承包时被顶了下来,这些标本本来不许带走,舍不得,偷偷要出来摆一阵子。
      我看到那些皮肤被药水咬成青色的生命,自己的皮肤也蹿起了奇怪的痒痛。这些生命也许比我的年纪要大,他们还没张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有着什么颜色,他们就已经被药水封成了标本。
      “自己能不能活,自己说的不算。”医生看出小不点是第一次手术,吩咐主刀的女大夫尽量安稳住小不点的情绪,随后对我感慨说:“你说这些小孩,他们要是真有思想,他们不想长大吗?”
      “有些事又不是自己承担不了就可以不做的。”我厌烦的顶嘴,随后坐到旁边的木椅子上打瞌睡。
      我听到女医生反复的安慰,也隐约听到那些器械来回的碰撞,当听到小不点忽然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出来时,我终于坐不住了。
      “你过来一下。”女医生指着我说,“病人不配合,我总不能再雇两个护士架住她的腿吧?”
      医生的话让我很尴尬,小不点扒开门帘递给我的恳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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