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咒骂不代表我真的怨恨。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我可以招呼着哥们出气抢面子,但也许第二天又成了别人戏耍的对象。我一圈圈走着路,找不到明显。但大爷不理解,他或许以为亏欠的需要算计清楚,可是他忘了,被雨冲刷过的路一样会脏。
当大爷推开我走回旅店时,我看到里面的人都小心的瞪着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我笑着怀疑自己是否为这家旅店做过什么。
我给二郎打了电话,还有毛毛,还有于悦,还有我认识的那些人,几乎是我认识的所有能请得动的人,就站在旅店门前。
陆续来的人群一片片围在我身边,我看到旅店门里的眼睛越来越少,即使大爷也躲在门边不再张望。我仰高声音大吼大叫起来,毛毛揪着衣服领子站在前头,放出号子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
人群中我看到了金笛,我奇怪的问二郎,为什么她会来。
“我哪知道?”二郎拉过金笛问,结果很吃惊,居然是我叫来的。
我揉着脑袋,笑着骂自己疯了,我只是想找人来,然而翻着电话记录,我清楚的看到,我第一个打出去的电话便是金笛。
“我把季明叫出来,让他领道去大保家。”毛毛抬手想打电话。
我拦住了毛毛,咬牙说:“他他妈又不傻,还敢在家藏着?咱就去他的炮房,天天去,天天闹,我就不信他能忍着不出来。”
二郎小声嘀咕,担心我们这么闹会被警察盯上,何况鞠武最近对我特别关照。
“不敢去都他妈滚,我自己也能放倒他。”我丢下话便走到路边拦车。
二郎愣在原地,赌气的没上我拦下的车。难堪中,我拽着金笛胳膊架上了车,粗鲁的动作让金笛很不满,可我没在乎。
我没有想到,大保的炮房晚间生意并不好。我们走进门时,不开眼的服务生居然笑眯眯的跑出来招待,为难的说:“人太多了,招呼不过来。”
毛毛怔住了,我厌烦的让服务生把客人都清走,服务生念叨说:“学生你还不了解?白天偷偷摸摸的来,到晚上连门口都不敢晃悠,生怕别人在背后说道。”
人确实是这样,事情无分对错,只区别是否被人看到。我不过是被人看到的东西太多,成了靶子而已。想到这,我竟笑了出来。我有些想问问这个服务生是真傻还是假傻,于悦不满的把唠叨没完的服务生扯出门外后,毛毛首先动手砸起了东西。
除了小姐的房间没有进,其他房间的被套枕褥都被我们顺窗丢到了楼后,为数不多的电视则让毛毛一个人霸占住,挨个往楼下砸着。不过很扫兴,没有几台能爆出声音,除了服务生们细微的惊吓声外,炮房没有对我们发表任何意见。
觉得不够刺激,毛毛把一个看似有些看场子架势的男人揪出来,踢了几脚后询问我要不要先拿他立立威。
男人一直摆手自己与大保没有交情,金笛不忍的靠在我身边,“没他什么事,你们这么一大堆人欺负一个,不丢人?”
回答金笛话的是我手里的木扎,削在男人的脖子上,我看到他躺在地上仍不住的缩着脖子,抽筋一样前后扭曲着。
“大门也给砸了。”我回头冲于悦说:“把大保脸皮撕了,我看他还能不能做起生意。”
于悦没动手,旁边几个小崽子倒是利索,站在凳子上卸下了玻璃门,丢在道中央发出了脆生生的动静。
地上的男人来了脾气,歪着脖子蹿起来,冲到我身边有些拼命的架势。我应该佩服这种人,但不是这种情况和心情下。
我拎着木扎死死抽着男人,几次他挡着脑袋的胳膊都难挨的缩到胸口,但仍不得不迅速抬起来护着谁也不在意的脑子。
金笛是唯一一个拉住我的人,毛毛嘴里是不屑的咒骂,其他小子则是无谓的笑,而二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不过刚才男人冲上来时,却是他第一个护在我身边替我挨了一拳。
直到男人抱着胳膊趴在地上,连续喊着叫着,甚至得用肩膀磨蹭着往边上爬时,我才丢下了木扎。上面没有一点血,却累出了我一手的虚汗。
“我明天还来。白天也来,晚上也来。大保懂事,就是他乖溜溜去河畔的依网情深找我。”我对服务生说着,把男人拖出了大厅。
第二百三十三章 影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