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检查部门刚登门时,张福军以为仍是往常一样的旧事,笑脸相迎端茶送水。当听到这些人是卖黑子面子来搞事后,张福军气自然不打一处来。谈了几句,发现自己曾经的那些打典比不上黑子的一句话,连气带骂把人都赶出了单位。
不过社会就这样,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这都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才会干出来的假惺惺的事。坐上什么样的位子,别人就得服气的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
想了一夜后,张福军还是吞下这口气。何况他能把张力的事办明白,以后见到黑子也有套近乎的借口。
随后张福军在饭店把那些人重新请来,既给面子又给实惠。万万没有想到,以老刘为首的这群人根本不买账,还记着张福军翻脸时的模样。
到了这地步,张福军明白应该怎么做,开口询问着最近这些大爷家里有什么值得安排一顿的喜庆借口。只不过这些人的胃口大了些,也是想趁机整整张福军,开口就报出了难以安心接受的价码。
张力是靠着欺行霸市起家,张福军也好不到哪去,顿时来了火气。酒杯摔了,桌子掀了,扬言想封他的厂子没问题,但逼急了这群人一个也好不了。
老刘没必要跟他对着干,回头就找上了黑子,铁着脸把事情说了一遍。
很难懂的关系,斗来斗去两伙人只是台前的皮影,那几根筋骨还握在后面手操大权的人的掌心里。
毛毛在饭店里谈了很久,吆喝我们进去时毛毛的声音很亢奋,老根顺手就从兜子里掏出了弹簧刀。我偷偷拉住老根,“哥,毛毛不是那种人。咱先把家伙收起来,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咱犯不上玩出火。”
老根满不在乎的说:“真想谈,他就别带这些人来。你还嫩,不知道什么场合办什么样的事。他妈的认错就别装逼,就冲他带人来,我就得给他放点血。”
知道自己没那份量,我无奈的跟二郎走在人群之后。果不其然,毛毛在饭店里并没翻脸,只是招呼我们去旁边的包厢里坐着,这让两伙人刚刚来的激动都钻进了地里。
“大老远过来,哥我做个东。我他妈的一年少说三五万的伺候这那群鳖犊子,今儿把这钱省了,请几个朋友好好喝一顿!”张福军大方的说,随即叫出藏在厨房的老板,“整几桌像样的,以后谁来吃饭都别记我帐了。我他妈受够了。”
“三五万够吗?”二郎摇头压低声音取笑说:“真冤,花钱处不到铁子。”
用钱买到的朋友,没一个是真正的朋友。我赞同的坐了下来,老根的刀子则干脆丢在了暖气片后。看到他这个动作我很开心,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拿了别人的就知道报恩,这社会也许会乱,但绝对不会比现在更乱。
啤酒启开后,张福军两桌轮着陪。当他提议晚上带我们去t市外一个小县里玩玩时,大多数人都同意了,我拉着二郎和毛毛没让他们张口。
别人离开后毛毛还抱怨着,说张福军带去的那个地方有局面很大的赌洞。我没向他解释,二郎却明白我的意思。幸好毛毛知道我的心眼多,虽然不满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毛毛是个冲动的人,别人一句好话他就忘了本,不过黑子不是这样的人。
完全没错,道义讲究在第二天就被打进了下水道。黑子在月亮湾把我们全都找了回去,当场狠狠的骂了一顿。两个混的不咋样的人背了黑锅,当着大伙的面被黑子抽了几个嘴巴。
“他请吃饭他请玩,他就是你哥们?”黑子盯着毛毛骂:“处朋友也得处配得上自己的。这话你不懂没关系,你他妈找个帽子带也得先看看是什么色的吧?小姐随便你玩,带着病的你玩吗?今天你帮他了,明天老刘过来问,你还敢吭声?”
毛毛垂着头不敢说话,坐在旁边的亮子憋不住,起身替毛毛挡祸,“人家给脸,咱也不能把事办太绝了。李的不是面很大吗?反正钱拿到了,让他帮张福军透透话。真把张福军惹毛了,老刘也得琢磨琢磨。”
“他们的事我不管。”黑子阴着脸没有给亮子台阶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爱死不死的。但我今天如果就这么把事了了,谁敢保证老刘他们以后不找月亮湾的麻烦?你他妈以为我有朱哥那路子,谁来都摆的平?”
亮子半晌没说话,几次想张嘴却吐不出什么好词。
“我一会带人把张福军架出来,你想咋整?我他妈按着他脑袋去给老刘磕头去?”亮子最终踹开了差几。杯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模样就像他与黑子,曾经茶几靠着杯子来炫耀,但茶几一旦受到撞击,最先甩出去的却是杯子。
黑子看出亮子发火,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绕过话题教训毛毛:“昨天你没去是晓峰拦着的吧?你都多大了?心眼还比不上一个半大小子?张福军那是诚心交你吗?他是玩你卖你。他真窝一肚子火,他干嘛不把厂子卖了?你以为他没钱捞能低声下气安排老刘吃喝拉撒?”
亮子脸色越来越难堪,突然吼着说:“我他妈一会就把张福军和张力全撩倒!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吃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