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让刘宇从饭店捎点吃的回来后,金笛留在了家里。
除了洗底经商或靠着劳模人大从政的大哥以外,替人打架勒索恐吓的混子都混不长久。想保住自己的面子,或者拉拢各种关系稳当过日子、搞票子,或者靠着令人发指的暴力到处挑衅压制。这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混子在伤人犯事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躲起来。当然,也有不要命继续在明面上晃悠的,这种人大多也没什么好下场。人刚生下来第一个本能就是哭,因为害怕,因为陌生。而这个社会上没有多少东西会一成不变,所以每个人都会怕。
金笛不愿意一个人回到家里,我和二郎同样想找个人扛着这种甩不掉的想法。气氛很尴尬,三个人不停扯着漫无边际的话,生怕再落回大戚那里。
金笛给我玩了几个新学来的扑克把戏,在社区看场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我早就看腻了,但还是装出惊讶的样子哄着她开心。直到二郎拆穿了我的虚伪,金笛才羞恼的扑到身边一拳拳擂着我,胡闹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度过了一整夜。短暂的漫长,我可以忘掉发生的东西换上新的心情。
与金笛疯言疯语的调侃,我竟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热,相信她也感觉的到。然而金笛还是抽回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把我痛快的赶回了现实。
我承认与她没有太深的过往,更没想过以后,但人总有着奢望。如果感情好到不能相爱,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它变成一种习惯。
浑浑噩噩的几天,我靠在家里不愿动弹。毛毛那里传来了糟糕的消息,大戚虽然没有残废,但也不可能恢复成常人的模样。搞体育最忌讳的就是年纪轻轻便把膝腰等地方弄受伤,不论恢复的如何好,大多没有前途。篮球教练说大戚是个好苗子,身体条件不错,父母也一心希望儿子有个好发展。但以后就连走路都是问题,这些年的努力完全白费了。
大戚的父亲有点能耐,国营建筑公司效益下滑后,他带着几伙人到处接工程,虽然干的不大,但钱没少赚。因为打的是公家的招牌,他自然门路很广。看到儿子晕在医院后,他立即报了警,非要把我们这伙人揪出来偿命。大戚的母亲还算理智,问清情况后知道自己儿子惹上了地痞流氓,偷偷跑去派出所了解到毛毛是跟在黑子身后混钱的人,随即央求大戚父亲销案。但大戚父亲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把老婆的话听进耳朵里。
亮子出面找人暂时压了下来,但这不是个长久的事。学校不是街头,那里毕竟是舆论很看重的地方,一群社会上的流氓把学生逼残,不可能因为毛毛能打能嫖是个黑社会分子就轻易拉倒。更何况老朱不会管这种事,小王跟着老田还在忙着打击油田黑社会的事情,亮子不想这时候扯他后腿。
我听毛毛说完,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事都是我惹出来的,那小子住院花多少钱我还,他爸要是还装逼说什么偿命的话,我自己去把他腿也敲废了。”
毛毛嘲笑着说:“他儿自己不长眼睛,好说好商量,还他妈给我整出这么一句。你和二郎啥都不用想,看我怎么玩他。”
黑子一直没露面,二郎有些不满,我却不以为然。虽然我递话搭桥帮他坑了大雷,但给好处也得有个限度。一是怕我贪得无厌,二是怕我负担不起,黑子的这种想法我看的很明白,喂狗不喂饱。
幸好亮子帮忙,他把大戚的父亲约到月亮湾,提前把我和二郎也叫去了那里。
进包房时毛毛正垂头,我俩打过招呼后乖乖的坐到毛毛身边。亮子开口就骂,“你仨真有点出息,跑学校去整个学生,整干净也行,那个老校长还叫着要捅到什么教委纪委去。要不要把你仨照片也贴上去?”
毛毛傻呵呵的摇头笑,亮子恼怒的把整盘瓜子都扣在了他的脸上。“就说前一天晚上那小子带人把你们仨打了,这事我办,都别再给我添乱子。”
毛毛连连承应,我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但亮子出来,我什么都不怕。别说一个小包工头,国营公司的经理一样被黑子差点玩下台,正如黑子说的一样,这社会上不是欠了别人的就得去还。
“亮子哥,只要有个谱,赔多少钱我俩凑。”二郎底气十足的说。
亮子上下瞟着二郎,“你动手了?”
二郎摇摇头,亮子接口说:“你要是赔他钱,这就是承认你错了。你要是不赔钱,这事就没对没错。你要是反过去让他赔钱,那就是他错了。”
二郎不明所以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反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