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真能帮忙吗?平常他就话说的好听,没办过什么正经事。”金笛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爸我妈就是舍不得钱,让他闹,赔够钱不就得了?”
“这种事对朱福来说,就是正经事。”我安慰说:“连个朋友都保不住,他还有脸当老朱的儿子?”
金笛恢复了往常的态度,忽然与我聊起当天威威的惨样。不过女孩子没有这么大度的时候,她们越摆出自在的模样,越是希望身边的人肯定的安排一切。偏偏,我做不到。
很久,我才说:“你回去吧,告诉你爸我刚才说的谎都是真的。反正拖两月自首还能减刑,成天想着以前的事,我比谁都烦。蹲几年出来,我就是个干净人。”
金笛沉默下去,我发现自己把话说的太重,立即解释:“我胡扯呢,就算他冲着你去,朱福多少也有牵连。老朱不能让自己儿子被一个小经理折腾,你等着瞧吧。”
拦住一辆出租后,我示意金笛回家,突然发现她一直只牵着我的衣角,这样也好,我只相信开始,不相信结束。
当晚我给亮子打了电话,对于一个晚上八点便睡觉的人我很不理解,但还是忍着被他训了十几分钟。随后亮子答应找朱福研究研究,不为我,不为金笛,只是威威家人的举动让他感兴趣。
往往让亮子感兴趣的东西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当黑子第二天把我叫去了解情况时,我便确定一切已经搞定。与黑子比起来,大雷的手段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整一个人就得从他最怕别人揭开的伤疤开始,作为一个手握实权的领导,冲他出威威这种儿子,我便不信他会是个清廉的家伙。用二郎的话来说:“这年头不贪不捞的干部,不存在。”
当天所有在迪吧打过人的哥们都被请到了月亮湾,每个人与我一样,虽然装出不介意不在乎的表情,言语中还是竭力替自己开脱。扛这种小罪没什么味道,犯不上在局子即将整风前给自己往看守所搬家的理由。
黑子提醒我们最近不要惹乱子后,便开始到处找朋友处理。不过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利索的多,精编厂险些被黑子一个人闹的天翻地覆。
头几年精编厂还属于下属单位,工作环境很恶劣,出过一次事故。因为通风设备和管理的不完善,化验员前一天下班时没有处置好化学实验品,第二天上班时,三个工作人员在里面中毒窒息死掉。
这种事故如果上报,绝对会成为特级伤亡事故。当然,在这种国营企业里,尤其是下属单位里,领导人一定会替上头负责,而且比我们扛案子还要可悲,下半生的官途不会再有戏。
精编厂领导研究之后,主动找到出事人家属,给了几笔“安家费”,并且安排工作或调动住房,硬是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掩过了一切。老百姓所谓的良心在这时候被他们彻底玩弄了一番,用公家的钱挡住会影响他们的嘴,还为自己赚回了好名声。虽然人死为大,但真闹大了,这些受害人一样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事情突然平息。
黑子可不在乎拿死人开刀,派人找到这些家属,一面哄骗一面恐吓,逼着这些人去申请工伤认定,并且对以威威父亲为代表的精编厂利导进行上告。
顿时,耀武扬威想替儿子出气的老爸成了靶子,各个部门中黑子的朋友开始对他进行调查。虽然工伤超过一年便不会被受理,不过黑子带着这伙各怀目的的人四处宣扬,准备把事情闹到法庭上。
威威的父亲这时才明白黑社会不是只会动动拳头和刀子,一样可以靠着他的路子把他拖下水。去派出所销了案子之后,威威的父亲找到金笛家道歉,并通过金笛知道是黑子主使着一切。
以往并没打过交道,威威的父亲并不清楚怎么接近黑子。带着几万块到月亮湾讲和时,他连话都没说完便被黑子请了出去。
我不由觉得他很可笑,黑子那种身份,钱只是证明自己能力的东西,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威威父亲的求和并不能让黑子得到什么面子,只有事情漂亮的解决掉,黑子才会满足。
法院接受了上诉,甚至老田也盯上了这件事。精编厂立即乱成一团,当年的领导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差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