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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老六[1/2页]

像我这一种男人 厌倦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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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只是守偏门的活,但张哥不许我对于悦那些人说一句废话。这种事情我可以猜,但不可以看。偶尔里面的人招呼我进去帮着收拾东西,我也能看到一些让我想不开的事。
      每天晚上的客人不算多,大概十几个,零散的玩玩百家或者扑克,固定某一天的时候会突然增多,三四十个左右,大概那一天是有外围下注。但这些与我无关,我只对这些形形的人的排场感兴趣。
      有四个中年人比较特别,瞅那架势就是常年位居领导岗位,举手投足气派的很。与其他客人比起来,这四个人爱好很通俗——麻将。在我脑子里,这种局面怎么也能与高雅沾点边,别的客人潇洒的翻翻扑克,可他们却铿锵有力的摔着玉石麻将,格调多少让人很看不起。
      不过没人敢说,因为麻将局比其他局要大气的多。不是因为这四个人技术好,而是这四个人排场实在太大。每人身后至少站着一个小秘书,多的时候他们身后有着六七个人在伺候,全是自己带来的。
      赌场很少动现钱,玻璃或者塑料的筹码在铺着台泥的案子上抛来抛去,却抛不到麻将桌。每局麻将结束,身后的秘书立即翻开拎着的皮包,一叠叠还扎着牛皮纸的钞票轻飘飘送出或拿回。四位老哥面不改色,从来就没瞟过自己有多少进账。桌子是自动洗牌的,但他们却慢悠悠的自己码着,麻将到了他们手里,我都分不清到底在赢着什么。
      看秘书递票子的厚薄,我估计那局至少也是千圆打底,好奇的问了问其他人这几个大爷的来历。
      “农行一把手、经济开发区头头,还有交通大队的。”拢账的大哥低声说:“输赢都不是自己的钱,他们到这就是图个乐和。”
      点点头,我说不出其他的话。能让这些人信得着,老冯不是简单的人。连这些人的车都敢刮,大雷脑子也不是一般的倔。出个闭门纯清飘牌的话,我猜把自己卖了也不值那局的钱。
      有些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干点什么就能让别人忘记其他,每天我有空就瞄瞄里面的人怎么玩乐。张哥说的没错,“有没有钱,不是看你能不能赚钱,而是看你会不会花钱。”
      不过有下注的时候我就被赶到二楼,张哥亲自守着门,他那紧张兮兮的表情就证明里面不知道又要流出去多少钱。
      这种羡慕的生活也很烦躁,幸亏从那天以后毛毛偶尔会叫我出去玩,有时候亮子也在。没什么新鲜玩意,毛毛特别喜欢在迪吧听慢摇,不嗑药不摇头,只是自己坐在吧台晃着脑袋。
      “傻逼摇的太难看,自己没脸下场。”亮子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毛毛的清高,“以前去玩,有个南方的丫头领舞,他没事灌大发了,自己爬到台上一起扭。我操,我那天真他妈想出门找台车撞死,祖宗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毛毛沉下脸,在一群小弟面前被揭老底很难受。只不过亮子那种人很难让别人真记下仇,他马上搂着毛毛开始打唠,几句话就把毛毛又哄笑了。
      我有点想见亮子,但每次见了他我又后悔。这家伙一会笑一会闹,翻脸的速度快到谁也想不清楚。迪吧里一个小子在他身边甩甩头发,就冲这个他也动手打了人。“我看他就烦。”这是借口,打完架我才彻底佩服他的喜好。
      亮子很懒,很少跟我们闹到天亮,一般两点之前就回家睡觉。
      “在里面被收拾过,天天晚上睡不好觉。出来以后脑子里积水了,谁要是不让他睡个安稳觉,他马上动手。”毛毛乐呵呵的背着亮子揭底。
      “亮子哥那么牛逼,在里面还有人敢弄他?”于悦好奇的问。
      毛毛登时火了,扇了于悦一个耳光,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往事,“牛逼个屁,都要死的人谁不牛逼?亮子干死人以后,天天被看守所的人收拾。黑子哥捅了不少钱,想把亮子先调队里劳改,人家根本不要钱,就想玩亮子。笼子里那些贱货谁敢不听话,一天三遍合起来打亮子。”
      以往劳改是最苦的,但到我那时候,劳改成了一种休闲。当然,指的不是在里面干活,而是到外面修修道挖挖坑,或者拆房子之类的公家活。每一队出来劳动的犯人不仅仅只被警察管,还得选出一个头头监工。头头不用干活,带个马扎坐着喊话,又愉快又威风。一般都是号霸才有这资格,不过家里有钱的人也能买出这种资格。钱与拳头一样,在任何场合都好用。
      我想起了老k,老家的监狱很小,不关押大案犯人。在那种地方他还得淌了不少血才熬出一个睡安稳觉的权利,亮子当年受的苦可想而知。
      矿山离幸隆很远,打车也得需要四五十分钟,大眼不可能自己带人过来小打小闹。查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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