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地下赌场、地下迪吧,不管他们埋的多深,只要警察想翻,没有翻不到的。关键在于他敢不敢翻,一个流氓在大街上兴许他会毫不犹豫的抓起来,如果是一百个,八成他就变成看戏的观众。
中国治安经费在全世界是最少的,与什么美国德国比起来还不到人家的十分之一。九十年代带着漏兜的三轮摩托风靡一时,鸡头开着太子闯红灯的时候,两个警察眼睁睁看他加足马力从容跑掉,只能在后面闻闻烟味发发感慨。
山东菏泽两个侦察员在四川追捕人贩子,二十多天逮到三人,押解返回的时候兜里只剩三毛钱,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无奈在火车上一路要饭回去。不能说是社会把他们赶上了另一条路,但也不能否认那种形式的祸害造成了现在的可笑关系。即使一块铁,在土里躺的时间久了也会腐烂,何况是一个人的脑子。也许每位警察刚穿上警服的时候都自豪挺起胸膛,就像我刚刚跟着山屁哥的小弟们四处搞事,总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属于这行当的,总以为自己一定会受到别人的尊敬。
但是,人可以被看不起,却接受不了不被理解。以往的警察都是邻居街坊十分信得过的人。小时候姥姥家旁边住着一位刑警,我甚至敢大声对痞子叫号,心底打了一百个包票,警察叔叔无所不能。而当一些案子他没办法破掉的时候,我渐渐看不起他,塞在枪套里的枪我也没兴趣再摸。即使我一个小孩子都不理解,不用再提其他街坊的眼光。有个捡破烂的大娘无意在垃圾堆捡到了一个镏子,当天晚上被人捅死。警察忙了几天,一点头绪也没有。当大娘的亲戚聚到派出所门口破口大骂的时候,我看到自己一直崇拜的那位叔叔也急的掉下了眼泪。当年破案全靠旁证,碰上了流窜惯犯,基本案子就流产了。这种条件下的警察能干出什么?除了平常的纠纷以外,稍微大点的案子都得上报请求协助。于是挺起的胸膛也逐渐窝了回去,也许也会开始厌烦这种工作。
一个人活的再伟大,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在活。活的憋屈,什么理想都白扯,那只是书本里的伟人才能搞定的物质长征。当黑社会开始把彩电冰箱、金货钞票塞给这些警察的时候,从一条烟一瓶酒开始,慢慢许多警察也明白在这行工作什么才是必须。
毕竟黑社会不是只干着伤天害理的事,这边拿着好处让自己过的舒服气派点,那边还可以靠关系破一些无足轻重的案子,何苦为难自己?到现在,一个玩的转转的警察如果不与混子有关系,或者起码个个眼熟,那他只能听着别人的指挥到处卖血跑腿。
毛毛走掉以后,张哥大半夜还请来几位警察。饭是在幸隆吃的,后来去哪玩我就不清楚了。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这一片的警察,张哥还特意把我们叫过去认了认脸。当时我吓的一直缩着头,警察倒是没在意,或许以为我只是个没胆子的嫩货。
张哥这么做是想让我们以后有个照应。饭店闹出这档子事,谁都清楚早晚得跟大眼干一场。那几位警察身份应该不低,除了习惯性的笑一笑以外,一直在问着多少车被刮过。当提起那些车的主人都是谁的时候,张哥把我们轰了出去。不是怕我们四处放风,而是我们没资格听。这就像一种身份,有些话即使在唠嗑,我们也得躲到远处,以来证明饭桌上的这些人有多么高贵。
“操,早他妈找警察多好,哪用得着咱们在这提心吊胆。”于悦因为插嘴说了几句话,被一位警察训了一顿。被请到门外以后,不满的对我唠叨。
我没在意,“你有多钱也不能在门口雇俩警察啊。”
“感情咱就是警犬?闻到味再去叫两声?” 于悦咧着嘴狠狠吐了几口痰。
这话让我愣住了,但没什么愤怒。人大了为何要做傻瓜,碰上了,闷到了,大可以什么也不要想。自己受过的气不少,现在反而什么也不放在心里。
那两天可能是我接触警察最多的时候,从早到晚都有警车过来转悠。与于悦的比方确实很像,我们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过段时间就得仔仔细细的汇报上去。当然,这些警察也得向张哥汇报。都是别人养着的,谁也没什么脸面。
张宇来看我的时候确定了我的想法。因为我的关系,他有借口天天磨在亮子身边,终于也磨到几句有用的话。饭店三楼确实有赌局,据说从南方请来了几个荷官。局子上玩牌,下面则联系一些外围,在澳门下马注。
这种玩法当初没几个人掺合,不过越新鲜越刺激的东西越能吸引这些靠在小城
第一百二十八章 警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