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喝白酒看几眼就知道。我和老板显然是啤酒灌出来的,连续碰了几杯,没品没尝,心疼的大爷一直抱着酒瓶子不肯给我们倒。
老板舌头已经开始打卷,愤愤的继续抱怨着自己的故事。
拒绝被保卫处的警察勒索后,老板被带到了保卫处办公室,架势还挺大,四五个穿着制服人模人样的保安轮番对老板进行恐吓。看着那些满嘴淌油水的保安,老板一直不肯掏冤枉钱。
t市市区不大,来来回回就几条要道。加上摩托、三轮都加进来与出租车抢生意,老板当年一个月并没有多少赚头。出租这玩意方便是方便,但基本就是穷人的奢侈货,在经济贫困的城市,老百姓宁愿挨冻挨闷,也不会多花哪怕一块钱提早几分钟到家。
老板准备打个电话通知家里人,但保安竟拒绝了他的要求。本身脾气就不好,老板这时候忍不住推搡了对方几下,结果就这么打了起来。伤不算重,毕竟保安也得为自己想想退路,打了几分钟见敲不出钱,便把老板放出了办公室。临走前,一个家伙把老板的车门刮花了,还一本正经的说是为了警告那些不遵守学校法规的人。
打人别打脸,车就像司机的脸。回到家以后,老板越想越不是滋味,瞒着老婆找了几个朋友,第二天又跑回了那所大学。
原本是想理论一下,就算不赔偿,也争回一层面子。但是压榨外地学生成瘾,保卫处一点也没把他看在眼力。仗着自己人多,保卫处把老板又打了一顿,而且破了相。
老板的儿子当时十岁,家里有点钱也不正经念书,整天跟门口的小痞子混在一起。自己老爸受了屈,当儿子的自然要出出风头,何况他还自以为是的把混子的招牌挂在脑门上。
当天下午老板的儿子带了几个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在大学保卫处门口堵到一个倒霉鬼,三刀砍在了肩膀,差点砍断脖子的大动脉。
气是出了,但他忘记自己老爸的车牌被登记过。没嚣张几天,这小子被抓到学校堵在一间体育仓库里,足足被打了一下午。
“打晕了再弄醒,四个大老爷们架住我儿子,我操他妈的,我儿子本来体格就单薄,在医院我见到他的时候根本没认出来。”老板说到这,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不一会就泛出了血迹。
腰间盘突出,脊梁骨移位,鼻子基本被打偏了。不得不服的是,折磨成这德行,老板的儿子竟然还有意识。“浑身湿透了,边打边泼凉水。那他妈的是冬天,这帮狗操的。”老板边说边看着我的鼻子,当初在旱冰场打架的时候,我左侧的鼻梁差点被打断,稍一留神便能发现那里微微突起。
我搓着自己的鼻子,不由对老板儿子后面的故事起了兴趣,连忙催他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好说的,这事要不是喝点酒,我连想都不愿意想。”老板一口灌下三两白酒,蹲在床边呕了半天。
医院检查完,医生告诉老板他的儿子以后不能做任何重体力活动。腰是男人的命,腰都挺不直,还能做什么。而且老板儿子脊椎轻度移位,没落下偏瘫就算幸运的。
老板的老婆当场哭了,把一切都怪到老板身上。一个男人自己惹了茬子,如果连累到自己的家人,我想这是最耻辱的事情。肩膀虽然窄,但是要扛的东西绝对不能推卸给别人,对我来说,对老板来说,或者对一个没有出息但仍把自己当成男人的男人来说,这都是不用怀疑的。
坐牢是件想起来无聊,但实际最折磨人的事情。不过很多时候,人如果发了怒,根本不愿意让对头在别人手里叫苦。老板没听老婆的话,在出租公司偷了把消防斧头,连自己命也不要想,直接跑去准备放血。
生活不是想拼命就能拼下来,老板仇没报成,反而被警察抓进去关了两天。因为事情是学校保卫处惹起来的,尽管老板儿子动了刀,但深究起来,他们的责任更大。保卫处处长来头不小,竟然买通人造假,逼老板的老婆承认是自家的问题,最后不了了之。不过,老板还是因为这个登了前科。
儿子出院以后,老婆立即与老板办了离婚手续。那段时间,老板几乎把自己的肝、脾、胃全灌满酒精,“不开玩笑,我那时候怀疑点根火柴,我自己都能烧着。”老板自嘲的说,“要是能这么放下,也许就没什么事了。”
借着酒劲,老板天天跑去大学门口停着,车也不好好开,人变的有点疯。因为儿子出事的时候在气头上,并没想起及时打官司。出院以后连个证据都没有,老板问过几次,最终律师都告诉他没什么戏。
&n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故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