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登时挂在肩上的旅行袋扯到了怀里,但没有说什么。
那两个人不自然的把手从鸡头的旅行袋里抽了出来,自顾自的小声闲聊,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打量着两个人,冷哼了一声:“哥们,你们干嘛呢?”
两人回头发现我和鸡头是同路,怔了一会,其中一个穿棕色皮夹克的男人用眼角斜瞪着我说:“你们一起的?”
另外一个穿风衣的男子抬手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一起的你不吱声,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我反而被他的腔调震住了,一时竟想不到怎么开口。
上车的旅客见我们堵住了门,在身后乱糟糟的抱怨着,但我们周围发现情况不对的旅客都掉头看向了窗外,没人在这时候体现自己的好奇心。
身后一小子推搡着我,冲我嘀咕,让我快点走。
我抬手扯开了两个男子,走到鸡头面前把他挡在了身后,“干活长点眼睛。”
“行啦行啦,老实坐你座上去。“风衣男子立刻截断了我的话。
我没敢再说什么。小偷很少有落单的,即使车上只有他们两下,车下面不知道还蹲着多少。尤其像我这种外地人,就算我有理,下了车也被他们诬赖成没理。很多时候,讲理是靠人数。
风衣看到我们没有再声张,满意的拉着同伙继续四处瞄着猎物,不过皮夹克明显听不惯我最后一句话,恨恨的说:“跟他罗嗦什么,给个眼炮不就得了?”
我顿时激了起来,转身就想冲回去。鸡头顺手拉住了我,“别惹事。反正钱又没丢。”
听到这,我本想忍一忍。没想到皮夹克觉得鸡头掀了他的底,抬头盯着鸡头问:“你他妈再说一遍!”
鸡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无辜的看着我。周围的旅客也听清楚了鸡头的话,一个一个全都缩在座位上,把中间的过道留给了我们。
我看到皮夹克已经把手抄进了兜子里,估计他带着家伙,急忙赔笑说:“大哥,别听他胡扯。我们这就回去。”
皮夹克骂:“操,嘴没有把门的?叨咕没完没了的,嫌命长了?”
风衣也仗势来了能耐,走过来把我和鸡头推到了后面。
鸡头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和我一样,都没继续吭声。
这么一闹,两个男人也没了生意,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会才下车。下车以后旅客们才开始摆谱,纷纷凑在一块嘀咕着,不时还转头望了望我和鸡头。
鸡头没介意,笑着说:“两个傻逼,包里毛都没有,费这么大劲有什么用?”
但是我却没他这么看的开,越想越窝囊。已经捅出一个生死不明,弄不好自己早晚得进局子,现在还得受这个气,这多少让我有些想不开。脑子转了几圈,我突然冲鸡头说:“我下去买点吃的,早晨没吃饱。”
鸡头起疑的问:“不是下去找茬吧?”
“别瞎猜,我知道轻重。”我打消了鸡头的怀疑,翻出放在他那里的钱包和车票跑了下去。
那两个男子已经大摇大摆从检票口走回候车室,这就像警察局随便进出一样可笑。候车室正门口醒目的挂着标语:“请旅客看管好自己的包裹。”现在一看,这句话简直是在放屁。
没有车票想进去送个朋友都不成,而这两个扒手却肆无忌惮的来回穿行。如果告诉我客运站的工作人员与他们没有关系,没有照应,那我宁可相信海滨练过武功刀枪不入。至少我拿出车票解释自己想到外面报摊买张报纸时,售票员丢了四五个白眼才不情愿的把我放出去。
在检票口两个男人与检票员打了声招呼,随后便挤到等下辆车的旅客的长龙里。小偷一般不喜欢向乡下人下手,乡下人把钱把的严,而且性子倔。像鸡头那种,即使丢点钱也不在乎。不过很可惜,客运站的旅客大多是乡下人,这两个小子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生意,十分扫兴的溜出了候车室。
我觉得心跳的很厉害,就像打少爷、扎大流之前一样,知道自己想找架打的感觉都是这样。虽然激动,但不代表兴奋。
“反正他妈的已经在局子里挂上号,也不差再玩一次。”我默默想着,发觉自己胳膊一直在颤抖。以往也会这样,不过现在不同。不是担心在哪下手,而是巴望几下子就能出了这口气。
担心出门遇上检查,鸡头并没有带家伙
第一百零七章 扒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