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脸色很难看，有些尴尬道：“是。”说罢，又无奈摇摇头：“我已然有了报应，我偷了夫人的东西，想着去城外当铺偏远些没人发觉，谁知刚拿去那掌柜的在我拿去的一堆物件中，一眼认出说这个象骨福禄大烟枪头，说这个东西稀罕，看着像是外地才有的东西，还说自己曾经在柳老爷家见过类似的，我吓的忙说不当了便匆匆离开了。后来我把这东西留在身边，其他不打眼的都悄悄散开卖掉了。也许是一报还一报，我开始抽沾染上了烟土，这个烟枪头我也时常偷偷拿出来使用。我知道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是我的报应。”
柳老爷自始至终没出声，只一旁细细听着，心中蛮是悔恨：自己若当时不那样偏爱二姨娘，若那日自己是陪着大太太一起，说不定大太太和柳宁就不会被烧死。
“父亲，现在不如先将管家关起来，其他的咱们再商量一下。”柳安提议道。
“也好。”说着柳老爷吩咐下人将管家先行带走。
“陈先生如何看？”管家刚被带走，柳老爷便示意陈是知坐下说话。
陈是知倒是没立即回话，手指轻扣桌面，细细想了想说道：“我瞧着这管家所言也是有几分真的。”
“那安儿的娘是如何被烧死的？”
“管家刚刚有提到，他当日进去夫人卧房时，当中只有烛火。我记得这方城只有规矩在生辰当日点一对红烛寻求个好意头的习俗。所以，若是起火，这也只能是因为那对蜡烛。”
柳老爷听罢点了点头：“记得那时候府里的人也在说，怕不是这蜡烛夜里倒了烧着了边上的什么物件才引起的大火也未可知。”
“可不是，加着那日大太太生辰多饮了些酒，可不就是着火了也未曾发觉。”二姨娘一旁附和。
陈是知摇了摇头：“但是，有一处却不对。”
“哪里不对？先生快说。”柳安一旁忙说道。
“若是醉酒，怎么会太太与小姐都倒在地上？我想着该有服侍的丫鬟将大太太和小姐好好安置在床上才对啊。”说到此处，陈是知突然问起：“当年侍奉太太与大小姐的丫鬟何在？”
老爷身后的丫鬟竹心上前说道：“当年侍侯大太太的丫鬟是绿斛，大小姐思想比较新派，平日里不喜欢有丫鬟跟着，所以没有贴身的，只是她有事情时随时吩咐府里的丫鬟，咱们谁有空便应下帮她做便罢了。”
“绿斛？刚拨给我的那个？”柳安边说边吩咐下人将绿斛叫来问话。
去叫绿斛的时候，年淮幻突然问起这绿斛是否是先天便不会说话。柳老爷解释道：“这绿斛是安儿的娘与姐姐过世几日后生的病，高烧不退，而后变成了哑巴。”
陈是知此刻心中满是疑问：夫人过世没几日，绿斛便哑了？这一切太过巧合
第九章 归去来兮（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