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较真的话,也没人去上报。因此,大家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还真没有人到革委会去举报。
再说了,这个虽然是作风问题,不过已经双方都放出话来是看对眼了的,这事以后成了的话,也算是一块遮羞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这件事,村里的其他干部和大队长组织开了座谈会,旨在说明男女关系问题,告诫大家有看对眼的就赶紧说,不要犯什么思想上的错误,为此,王婶还上台去发言了。
她首先歌颂了一番领导人的语录,随后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作为妇女主任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并且因为家中出了事而感到羞愧,所以她向大家致歉,并且辞去了妇女主任的职务。
本来想着,自己的男人是大队长,虽然小四子出了这档子事,但是这年月,谁还没干过这种事怎么的?
所以她想着,自己先假意推辞一下,等到其他人看不过眼来劝之后,再顺势应了下来,这样,自己里子面子都有了,男人估计也不会再怪自己瞎折腾。
可是谁想到,她这么一说请辞,下面的人纷纷应和,根本没有按照她的剧本来。
这不是说笑呢么,现在当个干部多难啊,她家男人已经是大队长了,这再占一个妇女主任的职位,对其他人多不公平,这不是不给其他人为国家效力的机会么!
不过就干部发言这种节目,大家早已习惯,唯一让他们兴奋的是,这出热闹是村里的干部家庭大队长家发生的,虽然没有人明面上说什么,不过暗地里看笑话的人不少。
这个月份已经临近过年,虽然说没有什么必须要干的活,但是农村里的事儿也不少,因此大家一边坐在台下听上面发言,一边手里不停的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由于这些事与她们有些相关,戈垚和几个女知青坐在一起,不过位置稍稍靠后一些,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手下不停的打着毛线。
姑娘们心灵手巧,以前在家中因为家中孩子都多,没什么条件,现在自己在乡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工分到手后换了不少的粮食,剩下的也都用来添置一些自己需要的物品,手头上也尽够了。
再说了,这买几团毛线自己打毛衣可比在镇上买毛衣划算的多,姑娘们嘛,有几个是不爱美的,一身合体的毛衣即便不能穿出去给别人看,这自己在屋子里与小姐妹们互相比比难道没有成就感?
因此这些毛线大多数都是给自己身上织得,她们也不嫌费事,尽管这个时候对于美的渴望被深深压抑,但是你要是在暗地里不起眼的地方钩织出一朵朵小花什么的,也没人敢掀开你衣服去瞅。
戈垚看着她们手指上下飞舞有些羡慕,毛线这种东西,让她织围巾还行,要是织毛衣的话准出错。
况且她会织的还只有平针一种,或紧或松的,至于其他什么花样的根本玩不来。
这边气氛其乐融融,那头王婶下台了以后,看到这边的女知青交头接耳的样子,在加上自己真的丢了妇女主任的职位,脸上阴沉沉的。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个女知青,自己的小四子又怎么会沦为笑柄?
会散了以后,王婶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脸色惨白,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头发白了不少,哪里还有以往身为妇女主任的爽利样子。
可是他刘四柱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别人笑话他,难道自己这个当亲妈还能笑话他不成?
又想到刘小苗与他的关系,王婶心里又是一坠,这个小寡妇原本就是不干不净的,谁知道她肚子里的种到底是不是自己家的?
哎——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即便不是又能怎么样?小四子现在已经这样了,怕是这辈子都讨不着媳妇儿了,如果不把刘小苗紧紧地扒住,那么以后等她老了,还有谁来照顾她的儿子?
王婶越想越后悔,她现在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回到前几天,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几个女知青灌倒,让自己的儿子想睡哪个睡哪个。
现在却是一团糟,小四子他不仅肉味没尝到,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往后连个男人都做不得,那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可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没有多愁善感的心思了。
由于辞去了妇女主任的职务,她在村子里也没有以往那般的有底气,反而因为这些事,大队长对她的态度更加不好,在家里里里外外地使唤她,就连快要出嫁的小闺女,也猜出了当天的那些事,心里对她很怨念,怨她给自己丢了脸。
自个儿娘家出了一个太监哥哥,她这往后出了门子还有什么脸面在婆家直起腰?
王婶坐在刘四柱的炕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儿子残了,闺女怨怼,男人又不理解自己,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这还有什么盼头?
“妈,你别哭了。”将近半个月,刘四柱终于开口说话,大概是因为长久不发声,嗓音已经有些嘶哑。
“儿啊,你终于愿意瞧妈一眼了啊!”
王婶顿时嚎啕大哭:“妈过不下去了啊,你要是再不振作起来,妈这日子就过的没有盼头了啊!”
王婶脸捂在被子里,激动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刘四柱看王婶哭了,挣扎着起身要去安慰她,可是谁知胳膊肘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劲,还没起身就又倒了下去。
“这还真是没有好的办法,这出个门都得要介绍信的,而介绍信又得大队长开”来来回回的灌风,戈垚抖了抖。
她也很忧愁啊,毕竟人家的主要目标是她,她的空间又不能在危急关头躲人,要是大力士的技能还在,就跟当初整那个人渣丈夫的堂哥似的,轻轻松松把人丢猪圈去了。现在嘛,也就正常人的水平,到时候恐怕是人家轻轻松松的把她扔草垛子上还差不多。
“也没什么好的方法了,到时候能拒绝就拒绝,不能拒绝就见机行事吧,”王小青到底年长,比其他人沉稳不少。
“那那杨爱党和宋爱红呢?”林爱军捏捏手,轻叹了一口气,“总归是一起来的人,我们不通知她们是不是不太好?”
“大红你刚刚瞧见宋爱红的屋子里有?”王小青问着。
“瞧见了。”刘大红点点头。
“既然宋爱红都有,那么杨爱党估计也会有,咱们不用特地再说一遍了,再说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两人万一到时候捅出去了,咱们要怎么见人?”王小青说着瞥了一眼戈垚,其实她是有些怀疑是戈垚做的,不过又没有证据,再说了这人她还是能看的准的,应该不是故意放出的消息,想来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事。
“也是,那咱们就先走吧,到时候看看宋爱红和杨爱党会不会来找咱们说,要是找了,即便不说,咱们也提醒她们注意一点,要是人当做啥事也没发生,说不定我们还要多注意两个人呢,省的被自己人给卖了。”董丽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才搓搓手,下了床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去。
当晚,宋爱红回来的很晚,洗漱完就熄灯睡觉,戈垚是心里有数,其他人则是心里忐忑她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第二日众人很失望,宋爱红跟没事人似的,若说看不见那是不可能的,屋子里光秃秃的得有多瞎才能看不着枕头旁边的纸团子?
过几日要合算工分了,可是宋爱红不仅没提起这茬,反而经常邀他们出去队上各处晃悠,邀请人的时候还把自己打扮的灰扑扑不起眼,倒是竭力建议她们穿的好看一点别堕了女知青的名头。
没几日,杨爱党也踏进了这个地方,而她好像跟宋爱红商量好似的,两人也不再为刘辉志针锋相对,反而一起合伙忽悠这她们多多出去露脸,剩下的其他六人失望不已,这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像她们那样担忧被人捅刀无可厚非,可是这主动给人下套就过分了。
众人虽然没有再次聚集在一起商量,但是却有志一同的远离了这两人,相比于宋爱红还能去男知青那边打打闹闹,杨爱党本就不得人心,现下这副举动更是让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成功的把自己推到了女知青的对面。
果然,在年底算了工分,各人拿工分换了粮食之后的没几天,王婶便上门来通知请她们吃酒,照应照应她们这些女知青。
“在不?有人在吗?”王婶在知青院门外喊着。
六个人正围在一起烤火做衣裳鞋袜等物,听到王婶的叫声纷纷脸色一变,若说这几天她们还在暗自祈祷着恐怕是有人在开玩笑的话,那么现在心里却是惶恐不已,总觉得王婶今日来是打开了一扇恐怖的大门。
“总不能把人撂着吧?”戈垚小声的问了一句,看着其他几个人不知所措,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出去开了门,“王婶,进来吧。”
“额,哈哈,你们都在呢啊?”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害人的事,王婶虽然是打着为儿子好的名义,但是心里到底是有一些愧疚,因此神情上便带了一些不安。
“你们都在的话,正好我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是这样的,我家男人是大队长,我呢也是生产队的妇女主任,你们这些姑娘啊出来后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我们也应该做一回东道主,这不我这几天在家琢磨了一下,今晚请你们去吃个饭,咋样,成不?”
王婶伸出手,在火盆子里烤烤火,一脸笑意的看着几个姑娘。
呵,在家琢磨着怎么算计人吧?戈垚心底冷笑。
“这样吧王婶,我们几个待会合计一下,这还有两个人不在呢,这——”王小青想拒绝,可是又找不着法子,打算着先拖一会,等人走后再商量一下子。
“嗨,这你不用担心了,杨爱党今个和宋爱红一起请假回去一趟,说是家里有要事呢,早上
221.天惹!是王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