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秋向太医说明了独孤琦劳累的情况,太医为独孤琦诊脉摸了很久,让阮清秋的心都快挑到嗓子眼里,最后太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阮清秋只觉差点晕过去,太医缓缓的道:“十三皇女这次得了急性肺炎,而且一直在发高烧,今天有被淋了大雨。她之前的劳累一直得不到好好的休息,整个人的抵抗力早已消失殆尽,她一直都在死撑,能够撑到今天才倒下,可见毅力和忍耐力惊人,身体底子也很好,但就是这种体质的人,一旦病倒,是极不容易好的,必须有专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急性肺炎得起来她会很痛苦,如果得不到细心呵护她会落下病根,那将极难根治,我也会住在府上,随时关注十三皇女的病情。照着这几张方子抓药吧,一天早中晚三次,需按时服下。”
阮清秋越听越觉得可怕,尤其是那句“这种体制的人,一旦病倒,是极不容易好的”听起来真是揪心的痛,听见太医说完,道:“有劳您费心了”
送走了太医,忙另下人抱来两个大炭炉,又接过小童端来的滚烫的黑色的苦药汤,阮清秋拿着勺子喂向独孤琦的嘴边,但独孤琦沉沉的昏迷,根本无法张嘴,药汤顺着嘴角流下,阮清秋赶忙拿帕子擦好,情急之下,端着碗喝了一口,嘴对嘴送到独孤琦口中,就这样喂完整碗,看的一旁的小童都羞红了脸,阮清秋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只命令小童退到外屋。
“冷,好冷……不要……挺住……不能决口……不要……”独孤琦开始痛苦的摇着头,烧的说胡话。
见此,阮清秋赶忙脱鞋上床,同时将衣服一件件脱掉,直脱掉自己贴身的小衣,钻进独孤琦的被子里,又脱去她贴身的衣服,紧紧的抱住她,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将独孤琦搂在怀里,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陪着她打赢这场与病魔之间的战争。
第二天,阮清秋一觉醒来看到独孤琦仍蜷缩着睡在自己怀里,脸已经可以看到血色了,但额头依然滚热,轻轻摇晃她的胳膊想把她弄醒,发现她还处在昏迷之中,赶忙穿上衣服命令下人去请太医,太医来过后说情况有所好转,但还在发烧,仍不容乐观,建议擦点儿白酒降降温,如果在这样烧下去怕烧坏了脑子。
太医走后,阮清秋再一次脱去了独孤琦的衣服,用柔软的帕子占了酒精小心擦拭,这样滚烫的身体却因为被掀开被子而冷的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羸弱的小猫一样楚楚可怜,阮清秋看在眼里,觉得心酸得很,流着眼泪为她擦完全身,又新盖好被子,开始嘴对嘴为她喂早上的药。
喂完药,本打算匆匆吃一口小童递过的饭就继续照顾独孤琦,但饭到嘴边,却怎么也咽不下,这才想叫来楚云空为独孤琦在早朝和户部请假。
早朝之后,独孤胤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因为她知道,以独孤琦的个性轻伤不下火线,这次请假,显然病的不轻。那日独孤琦大婚,独孤胤一直强忍伤心负责婚礼事宜,直到独孤琦入洞房才离去,回到府中酒喝得酩酊大醉,后来阮清秋进门,她便再也没有到过独孤琦府上,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来。
“四王爷到”独孤胤让下人事先通报,才大步走到独孤琦的新住处。
看到独孤胤来,阮清秋起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忙福身道:“给四王爷请安”面无表情,同时示意下人退下。
独孤胤看上他,虽然百感交集,可还是淡淡的说:“琦儿怎么样了?”
“是急性肺炎,而且一直在发高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昏迷。”阮清秋顿了顿道:“主子她待我很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四王爷您可以放心,清秋会全心全意伺候主子,尽到为人夫的本分。”
虽然阮清秋说的不温不火,但在独孤胤听来觉得刺耳的很,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扭过头来做到独孤琦床边,伸手抚摸她滚烫的额头,缓缓的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时候她生病一直是我照顾,如今有你,我也可以把她放心的交给你了,我衷心的祝你们能够幸福。”顿了顿又道:“琦儿平时喜欢死撑,但得病的时候却脆弱的像个小孩子,你必须要付出耐性与真感情哄着她。”
“我一直在为她付出真感情,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关于独孤琦病情的话,以及一些她们之间含沙射影的话,独孤胤又强行让阮清秋退下,自己陪了独孤琦一个时辰,才离开处理吏部的事。
独孤胤走后,阮清秋望着昏迷不醒的独孤琦出神发呆了好久。
直到独孤琦难受的□,阮清秋才从思绪中回过身来。独孤琦难受的来回翻着身,阮清秋摸着她的额头,虽然温度有所下降但烧并没有退,精神也在长久以来疾病的折磨下越来越消沉,虽然仍然昏迷,但已经痛苦的越来越大声的□。
 
1843~44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