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物的法宝为何会袭击大牯牛,瞬间就把一个庞大的生命变成为一堆骸骨,这是有原因的。这个事情就出现在胡兰的儿子巴彦库特身上,他一人在翰伦卑族人部落没有人当他是一回事,受到巴彦陀为首的人们的作践、遭白眼,心里陡然产生一股莫名的怨气,心灵的创伤就此埋下了祸根。他决定报复,证明自己是个可行的人物,让翰伦卑族人刮目相看。此等幼稚的想法纯属于是满足泄愤心里,于是鬼鬼祟祟潜伏在斡尔塔部落周围伺机行的。巴彦陀部落的人与斡尔塔部落的血拼他全然看在眼里,心里想巴彦陀被大火烧得死去活来,狼狈不堪的一副模样心里甚是欣慰,把这次的失意看成是因我于他的惩罚,更是蔑视他们的迂腐不开窍、不懂得智取的妙用。决定要么就干一件大事,要么不干!
这个心怀记恨而又想干一番轰轰烈烈大事的人儿心里是何等的孤芳自赏、何等的急于求成,不管不顾。要说别人没有脑子,他自己倒是一个典型。他转悠呀,不断地搜寻目标,像一个幽灵、一个或鬼魂,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偏又被新来的两位刑侦人员看在眼里,只等着捕捉这只狡猾的螳螂。他便缜密地想过:都说部落有食人的怪兽,凶残无比,何不……而且还是下贱女人薛婷和下贱男人巴彦古巴的心血至宝,他们对我的关心还远不如他们的食人虫。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越想心里越难过,简直是愤懑填膺,咬破钢牙。出于记恨也是出于年少无知的诱惑,就不自禁地向这一目标搜寻。斡尔塔部落里面有许多的洞穴,看起来都是阴森可怖,看起来既像又不像,不敢贸然行动,心里究竟还是有几分后怕。他又想了一个新的点子,牵来一头大牯牛把它狠命地往洞里打。受惊的牛儿自然疯狂地往里狂奔,它哪里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杀机;也是无独有偶,偏就蒙对了这只山洞有藏匿。瞬间就爆发了之前的那一幕——血腥的动物杀戮。
巴彦特也被这惊险的一幕惊呆了,目眦呆然,如醉如梦。幸好他及时隐避在石隙之间,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才没被激怒的毒物发现,否则可能小命儿难保矣。在他后面的两个小伙子自然这一切看得真切,历历在目,除了更多的惊诧之外,还有无尽的恐惧,无不毛发怵然。当机立断,他两人交换眼色,从背后猛扑过去,摁倒巴彦特,青藤捆了手腕,前面牵着后面赶着,磕绊着像哄牲口一样把他带到了李先道面前。
薛婷陡然一见是自己的儿子,吃惊非同小可,而且是绳索捆绑。李先道也是一怔,心里很快就明白了一定不是好事,遂又看了看薛婷,意思是说你的糊涂蛋儿子你看着办吧?“这是怎么啦?”薛婷急忙问道,就驱步向前一把攥住儿子的手,心情甚是激动,欲把绳子解掉。小伙子急忙道:“且慢!你们也不听听为何?”
薛婷一愣,手势僵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倏地看着开先道,目光凄楚而又恳切,灼得李先道心思翻滚:“一个母亲的哀怨于乞怜,一个舐犊情深的母性举动,让他感到母亲的伟大、母亲的无助,瞬间击溃了自己的心灵。”稍一迟疑,遂又一摆无奈的手掌,罢了!
薛婷十分感激李医生的情意,虽然没有言表,却已经印在了脸上。薛婷一把揽住儿子在自己的怀里,心里有千言万语无法表达,都尽量让它沉浸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却目无所视,无动于衷,别说一个微笑、一句哪怕有一丝温暖的话也罢,换来的竟是嗤之以鼻、冷酷的漠视。“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是谁。少来这一套,你们都让我恶心!”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薛婷就是满脸惊愕,继而垂下眼泪来。这不但伤害了母亲的心,也同样刺激了李先道的心,心里话:“好不知好歹的东西!我非得治治你不可。”
李先道一挥手,薛婷只好无奈地悻悻站立一旁,依然流着眼泪。李先道把惩治巴彦特的事情交给斡禅基和斡皮诺去办理,他们自然心领神会。自己则和新来的两位青年人请了薛婷去屋里问个究竟,目的是有意只开薛婷。
斡禅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噜嘴人们就把巴彦特驾到了耻辱架下。巴彦特一看真要把自己吊起来小命儿可就难料定了,心里的气焰立马就锐减,道:“这帮人什干么不出来?”周围一群面目奇丑的人载歌载舞,难道是在给我作临死前的送别吗?巴彦特不禁这样想,心里陡然凄凉起来,想到自己年轻的生命将终结,自己不堪的出身境遇以及抱负无展身先死的遗憾,心底里不自禁地爆发一种力量,连自己也控制不了,一声大喝:“我不能死!”众人皆惊。但随后的却是哄堂大笑和依然的翩翩起舞。
铁索敷在手腕上,心猛地一沉,如临薄冰惊骇得头皮酥麻。转念一想幸好,没有套住脖子就最好不过了。可是念头未甫,一根透着腥味的铁索就夹在了脖颈之上了。不由得心灰意冷,腿脚酥软后脊梁冒凉气,玩了!一切都完啦!
巴彦特被悬空吊起来,还晃悠着秋千。瞬间感觉脖子就断了,腕骨也碎了,该死的身体还在一个劲地往下坠,要坠到深渊里似的——憋闷!出不过来气息,要窒息过去——心想命儿就在晃悠中完蛋啦!外面的世界真好!他感觉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手臂就不自禁地往上举,有一丝的舒服,真是立竿见影;又一次往上攀举,能透过气来。原来他这样一往上动,把身体的重量就转移到了手臂上这根铁索上来,受勒迫的脖颈立时就减轻重力而轻快多了。这无异于是抓住了浩瀚海洋里的一片救命的树叶,求生的又是那么地强烈——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绝不会松手,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也成!
看着他的人真是高兴极了,他们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生命的磨难似的,一直这样幸福的过活。斡禅基问话道:“你可想起了什么?”
“有,有,都有!”
“什么都记起来了?不会有错?”
“百分百的,不会有错。只要你们乐意,我什么都知道!”
“啊!魔鬼的脚丫啊,你真是开窍了。”衲玛塔说,“早知道你不是金钢铁木之身,又何须这般傲骨呦!”啧,啧,啧——连连呲嘴,有嘲笑和奚落的韵味十足。“你血管里流淌着的是谁的血液?我没搞错的话一定是蚯蚓或者是老鼠的血液,要不你怎么会把自己弄的这么低贱和胆小呢?”一阵哗然,激起了人们究根问底的热忱,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无非就是搞笑一番。可是,巴彦特却不这样想,心里又狠狠滴扎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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