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姐急忙告退,只留下徒弟和原先一干人等,说话自然不受拘束。正当他们狼吞虎咽之际,白长勇带着一个人大驾光临,他的开场白颇有趣味,饶有风趣地说:“托李医生的福,我能见识这么多的风流人物,福分啊!也是我的福!”看了眼四周,脸肌肉豁然松弛,“住的还习惯吗?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我已经尽力了,还得委屈你们呀。不过,我倒是很钦佩李医生,好多人向我反映你的情况。”
李先道听到此突然来了精神,耳朵都竖起来了,希望听到一个美好的字眼。
白长勇还在继续说:“不得已啊!我怕!怕天下大乱!”他的声音低下去,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们知道,昨晚上来一伙人是来劫人的,我能不知道吗?可是我没办法,上面紧,我冒险放了他们。自然说与你们有瓜葛就有瓜葛,没有瓜葛就没有瓜葛,内幕你们比我清楚,我就不废话了。”
“那你看……”李先道试着问。“我——?”
“就是这事来的。对不起啊!先生!我怕担待不起!说真的,这节骨眼儿上你要是溜了,我咋办?我不怀疑你的人品,跟这没关系,牵扯到法律。我想做人情,又不能违背法律,这就难了。”他顿了顿,瞅着谭阿斗,饶有兴致地说:“不过,有人来陪你们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好自为之吧,祝你们好运!”
他走了。在场的人没有插上一句话,想想也好笑,他是来干什么了?
“莫名其妙!这是演的哪一出!”武俊秀说。她看到李先道失望的样子很是难过,只好无的发矢,算是缓解一下空气。岂料阿斗就他为话题就说开了:
说:“这白某人还有几板斧,议论的人多着哩,在路上保管塞满耳朵。自己就听的一则消息,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他跟望乡潘狗儿的女人有一脚……”
听到这话李先道就不高兴了,堵嘴道:“有资格说人家,自己屁股都不干净!”
阿斗一愣,心说话,我哪不干净,有些摸不着庙门。也不愿意和师傅对着唱,就耷拉下脑袋不做声了。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认为说到了痛处。武俊秀认为和阿斗见面多,很熟识,没有什么不好问的话,就借坡上驴,说:“这么说来你有相好的了,谁家的姑娘?一定很俊吧!”
“哪里有啊!”他突然想到她家的闺女跟李医生的儿子李琛在谈恋爱,自己做过掩护,莫非……,还是静观其变吧。“没有呀,跟姑娘说说话不会叫恋爱吧!”
这时候彭自清和嫂子龚芝玲进屋,他们也听到这番话。彭自清就接茬说道:“窥人私事,不是正常人所为。”
不提正常人则罢,一提武俊秀就带火,没有好言对这个所谓的正经生意人,因为她对瞒着她买牛一事还过不去。“正常人?你敢说正常人二字,你就不正常。耶稣基督教你说谎了吗?教你做卑鄙下流的事了吗?”
“打住。看!这娘儿吃火药了!我也没吃你豆腐这样子对我?”彭自清苦笑着揶揄她。因为吃豆腐一说,是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而这里不仅如此,偏偏武俊秀就是个做豆腐的主儿,有豆腐西施的雅号。用在这里真是一语双关,好的不得了。激起了武俊秀更大的不满,蹙着眉说:
“我的豆腐谁都可以吃,就是不让你吃,你怎么着?看把你美得,見你的上帝去吧!”
“基督鬼子,你說話过分了,小心下地狱!”嫂子龚芝玲打抱不平。
“我招谁了?说阿斗的事,矛头都对准我了!”
而阿斗心里很庆幸,来了个挡箭牌,要不然说不准他真会把武俊秀的女儿和李医生的儿子谈恋爱的事抖出来。不管怎样,他都觉得告诉大人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这个锅背得有些冤枉,心里堵得慌。
龚姗姗不约而到。她愿意和这些人在一起,所以饭后又来了。李先道才说话:“嚼脚跟子的婆娘,收起你们的臭嘴,迎接客人。”可以想象各自的心情,为闲谈纠结着心,但是他们都拿出最大的热情来迎接这位可爱的客人。
彭自清第一个搭讪说:“美丽的姑娘,你还认识我吗?见到你我特别地开心。”
“叔叔好!当然认得,仁慈的教主!我就知道我们会见面的,这是您为我创造的条件。”
“孩子,我的朋友正在灾难中受罪,他也是你妈妈的救命恩人。说句着急的话,你理出眉目了吗?”
姗姗莞尔一笑,眼睛亮起热情的光芒。“叔叔比我还急,这就不得奉告啦!”他故意顽皮起来,“我有什么好处呀?不要金不要银,不要与价值有关的东西。“
彭自清一耸肩膀,“有啊,安河水,要多少给多少!甜的很哩!”
大家一阵笑。
“好啦!李叔,我有个疑问,至始至终你们没有谈到斡古诺之死的有关起法律效应的证据,也就是说他的死不能定义。法律讲究证据,你们有证据能证明吗?”
“没有。”
“有证明武俊秀没有下毒的证据吗?”
“也没有。”
“那好,根据法律,谁是第一当事人,他的证词至关重要。”
“斡古诺的妻子。”
“嗯,那好。她有证词吗?”
“没有。”
“法医的验尸报告呢?我没有看到。”
一席话,大家茅塞顿开,对这个小姑娘佩服起来。
“那好,我有权申请你们罪名未定,有人生自由权,即公诉机关申请的拘捕权,你们见到了吗?”
他们都直摇头。两个年轻女流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希望早点离开这鬼地方,越早越好。
“叔叔,我已经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了。爷爷病重,我也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16龚姗姗小姐顶风直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