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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妹,你的话可当真?‘李先道反问道。
      ‘是的,我何时骗过你。难道依我们的情谊还不够相信的吗?妈啊!我受够了,这个邋遢的野人窝!这一群野兽,这是一群吃人的恶魔!‘
      ‘那你细说一遍,埋怨的话是背地里伤人的暗箭。让我有理由相信你的话不虚假,至少要让我明白真相。再说,现在房间里只有你和我,当然躺着的那位只能算作没有灵魂的人了。还有什么呢,亲爱的!“眼里有温存的光波。
      武俊秀撅起下唇,眯缝着眼,做了个嗔怒的狡黠动作。‘啧——啧,你专捅我的要害。我被他们囚禁,那个长着蝎子心的男人,还有,一个长相可怖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头成精的狮妖精。这还不算,那潮湿的阴冷的魔窟,阴风飒飒,从骨髓里感到直冒凉气;到了入夜,更是惶恐——总是有揣不透的声音就在身边传来。是那么真切,又那么地陌生,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又不像;是猫头鹰扇翅的动静,也不像;又簌簌地地皮的响声,还是辨不清,可是一股骚骚腥腥的味道十分作呕;这还不算,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啊,到现在,我都余悸不消,给吓疯了。那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望着我,莹莹蓝光,像喷洒着火苗。怪兽,食人的怪兽,我心里想。可是,我失去了知觉……‘她哆嗦着,像打摆子,不能自已。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李先道说。双手安抚在她的肩上。‘你看着我的眼睛。‘他重复着说。
      良久,相对无语。武俊秀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在主人的怀抱里温情的留恋。她感到一丝的幸福,可是,他的心里却感到无比的伤痛感,后悔,怜悯,珍爱,以及悄然升起的茫然。他呐呐道:可怜的女人!无辜的娘们儿!我一定要使她脱离虎口!
      ‘除了这些,他们没再伤害你吧?如果有,我会给他们算这笔账的。‘
      ‘没有了。可是,这还不够吗?已经压垮我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力量,居然哽咽着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样子很悲,很可怜。除了凄楚,还有无奈。
      ‘不要怕,还有我呢!坚强,我们一定要坚强。放心,我绝不遗弃,也绝不放弃,对你的忠心,直至到你平安无事……‘手臂搂得更紧了,心潮澎湃了,语言却骞涩了。他一个劲地盯着床上那头古怪的生物,目的是紧紧抓住现实,免得脚完全不踏实。在这想象的太空中飘忽,夹杂着女人的影子,现在全靠这根线来维系了。那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洇染鲜花的山岗上,追逐美丽绿蜻蜓或红蜻蜓的少女,翩跹飞舞——那美丽的精灵,飘忽得难以捉摸,满眼是薄纱长翼,斑斓长袍,迷蒙的眼睛,模模糊糊勾勒出来的轻飘飘的物象,是蜻蜓是姑娘,还有绵绵情意。在你看来,仿佛是一种幻觉,纯属想象。可是,在一个男人纯真美好的世界里,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我们能够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并加以环境的因素,就不难理解此时李先道的心情了。想到过去,他更加压抑,更加难过。
      这是李先道来到的第二天的上午。孩子的病情有所控制,却正如他先前所说,并不理想。李先道煞费苦心,不折余力地折腾,就连他所独创的他称之为冬眠疗法也用上了。疗效在孩子的睡床上得到了体现,是有目共睹的。让他揪心的是每当孩子醒来仍然烦躁不安,沉重的心理阴影无法抹灭,担心时间的流逝会形成痼疾。一旦形成,他想纵使他有回天之术,也无法与天抗衡。所以,他焦虑,心绪不宁。武俊秀的一切梦想和希望都寄托在这一线渺茫的方剂之上,沉重,使他从没有感觉过的压力透不过气来。懊恼自己猪头一样简单的大脑欠缺应有的思考,就连荒唐的嘴巴也附和着信口开河,话是说得多顺溜,多有面子。可是如今……以后呢?没有底,没有能够使他兜底的活计帮他。除了焦灼,他还绞尽了脑汁在酝酿……。
      ‘李先生,请吃饭。还有武女士。‘是斡古诺的声音。
      旋即,他们下得旋梯来,来到我们称之为正堂的房间。李先道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怔,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白长勇,乡长大人白长勇先生。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蛮人部落?为什么是在这个时间?
      ‘尊贵的草药郎中你好吗?你的脚会飞,比起你的名声可美妙得多了!‘
      ‘乡长大人好!会飞的还有你。这不,天之涯你都来了,敬佩。‘他感到他的话有尖锐的刺,但出于礼貌,他回敬的话不可能棱角过于分明,还因为地位的关系,李先道隐忍下去,对这位一向出言不逊的家伙怀有不是很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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