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大巴山脉的一条血管。而安河就哺育着她的儿女,李先道就居住在这片宁静的渚地上。在这里筑一个安乐窝,那真是有陶渊明的桃花源般的重要意义。要说李先道的父辈确实有智慧的眼光,即使逃难也奔了这里来。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不但舒心而且坦然。更间之李先道有一手耀眼的手艺,也算上个人物,纵使算不得响当当,那也得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孟秋的风暖人心怀。突然一阵激烈的狗吠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早晨。闯入一个人来,他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神情十分庄严,简直是冷静和坚强的化身。但是一迈进门槛,蹒跚着没挪到堂屋里方桌旁的几凳上,便象溶化了根部的雪人瘫痪在地。魁梧的身材匍匐在地,失去了知觉。
李先道惊怵得眼睛不会转动了,默默盯着这具庞大的身躯,显然,来客是在他人生的海洋上遇到了突如其来的致命的风暴。李先道忙俯下身用手托起他的头颅,他的孩子们都骇得满脸的惊愕。他那阴沉而又苍白的脸上满布着忧愁凝结成的皱纹眼睛紧闭着,眼窝塌陷发着黑,嘴角松弛而下陷,只有那不曾修剪的胡须参差着抖擞精神,头发也凌乱着蓬松,全身有驰骋万里的风尘仆仆的气息。
“快,取些水来。你这是怎么了?‘手扣着他的脉搏,一边说,感到他的生命像一线游丝。
水徐徐灌下。那双紧闭的眼睑动了动,赤红呆滞的眼睛望着李先道。随后,他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窘迫得满脸绯红。
‘李医生,请原谅我的虚弱,我有些疲劳过度。请恕我直言,最好能给我些填饱肚子的东西。谢谢,李兄弟。我亲自火速赶来,是恳请你和我一同前往。十分迫急。‘
‘等你恢复过来了………‘
‘我已经恢复了……真想不到我竟如此虚弱。李医生,我那可怜的幼儿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我们却无能为力。李医生请你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听过你的名声,这让我放心,但我总觉得冒昧。不过,我得到武俊秀的荐举,她说过你们之间的友谊,并让我相信,我代表了她的心声,这样,我定会不枉此行。‘
‘我不明白,她和你又有啥瓜葛?那你又是谁?‘他打量着这位陌生的男人,掂量着他的话的分量。疑惑与惊诧,难道此人与她的关系还比自己和武俊秀的关系更亲密吗?他坚信,他不但俘虏了她的身体,而且还俘掳了她的心。
‘我叫斡古诺,康河黑木崖的。至于我与武俊秀的往来还得和她父亲说起,事情就扯得远了,我看不必要,就拣现在紧要的说——孩子中毒了,原因是吃了武俊秀做的豆腐。……
‘停,稍停。你说武俊秀,那个西施豆腐……‘李先道急忙制止了他的谈话。‘你确定是西施豆腐中的毒吗?武俊秀呢?那我问你:难道你们都逃脱了,这似乎不大可能。‘
;是的。武俊秀还在我家。我们都没有食用过。而且,是我们亲眼所见。‘
;你没弄错?‘
;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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