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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 平凡生活[1/2页]

草莽医生李先道 梦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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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西,自古以来都是富庶之地。古有蜀地的繁荣,今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而在这里,却是渝西一个偏远的山区,没有繁华重镇的喧嚣。不过,在这里仍然重复着那种古老的恒古不变的农耕生活,享受着世外桃源般宁静的生活。
      这里住着一户人家,简陋的茅草屋在群翠环抱之中。这家的主人姓李,名先道,人称草药先生,还颇具名望。他除了桑农之外,就是行医施药,钱财与名利看得淡泊。
      晚霞烧红了宏伟起伏的群山,伟岸秀丽的山峦像姑娘样越发妩媚娟秀。
      李先道和他的爱女凤姑正沐浴着这温暖瑰丽的暮霞,负着沉甸甸的柴火正沿着平缓而翠滴的山脊健步往家赶。他们清楚地看见在晚霞的尽头和群山的环抱中像繁星样有规矩地座落有致,并且往往在这时星点的房屋也袅绕秀出炊烟来,没有霞光的浸染,轻幽缥缈,像撩扰心扉女儿的纱巾。就连鸟儿们也欢快地蹦跳着欢唱着鼓噪得乱了营。
      崎岖的山路在奋发人的脚下也不再高低不平了。李先道与女儿正兴起往家赶,背篓上如山丘般的柴火在单薄的脊背上也不再沉重,轻盈得像托起稍微用力就会飞起的棉花片。凤姑嘴里还哼哼有词着邓丽君的歌,她似乎身体里流淌着一股热烈的清泉。如果你有幸聆听到她的歌声,你会在心底里说画眉不如她唱得悠扬,山雀不如她唱得婉转,就连歌后的百灵也不及她深厚感情的淋漓表现。
      唱着歌儿回家,凤姑快乐得像一支歌!
      劳作的山号子已经唱到尾声在渝西今天仍然保持着唱山歌孝歌和山号子的传承习惯,况且在那个不发达的年代,唱歌,不简单地归结于娱乐,更是一种营养精神的粮食从那个年代走来的人,心里会更加清楚那是个亢奋的年代,在摆脱一切的压迫与束缚的羁绊,以一种当家做主的新形式热情豪迈地投入到生产建设中来没有富贵与贫贱之别,没有男尊女卑之分,同样没有三六九等之说就如同当时时代赋予人民同胞的齐声大合唱——祖国河山一片激情沸扬。竟管遥远僻塞的山村在感受到历史变迁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沉痛苦难所带来的灾难但这里仍然还是一个僻静的港湾
      粗茶淡饭在凤姑的娘亲手上精心烹制下,盛上了堂屋的方桌上勿须细说,那时候能吃上什么尚好的东西,丰盛着的不是饭菜,而是那种能敷衍饱肚皮的精神委实丰满虽说是如此这般境地,可是在李先道的那片掌心天地里,也因为有了这个贤惠的人儿,这个勤快的孩子的母亲,生活的色彩才变得富丽起来,着实平常的一餐果腹,也因此而变得细致丰富和美味起来因此,在安河有人眼羡,有人讥诮,看着人家吃葡萄而说酸的,无非两个字心里不平衡,嫉妒的
      妈妈,我回来了!‘凤姑笑盈盈地像往常一样,一腔甜蜜的口音呼喊她的娘亲。
      ‘嗯。洗手吃饭。还有孩子她爹,你也快点儿来。李洪饿得快咽下舌头吃了。‘一个温柔的,充满魅力磁性的声音从那略微沙哑的喉咙里传递出来。
      李洪向她做了个鬼脸,天真的,狡黠的,满脸的稚气。他的哥哥斜着白睛瞪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倒是慈祥的爷爷怜爱着注视他,那浩洁的胡子在习习的晚风中抖动。
      四腿的方桌上面摆上了晚餐。这个方桌置放的位置已经由来很久了,从有了方桌那天起就被固定下来,在这里生了根。决定它的最终因素恐怕只有风俗习惯。东安河这个地方有颇多的风俗讲究,要说得清楚真得很费口舌。这个丁点大的地方却居住着从天南海北来的人,各有各的习俗和讲究,久而久之,也无法考证谁是正宗,谁是外来文化。堂屋是房子的正屋,好比人的脸面。既然是正面人的脸面讲究些是可以的,没有不想让人露脸的道理;所以露脸的物什就得放置显眼露脸的位置。显眼和露脸是同等的大事,风俗习惯也颇俱匠心地体现出了这方面的成就。堂屋的正面堂皇地放置方桌是绝佳地方和绝佳的慧眼选择。一样毫不例外,规定俗成地李家的大方桌也体面地放置在了那个让人体面的位置上了。体面是需要不余余力装扮的,像女人的脸上需要擦脂抹粉,妖娆的面容更倶吸引力,呈现出来的精气神来,让看到它的人兀地眼瞳大放光彩。李家的房屋虽然是老而旧的茅草屋,但也不失它体面的一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堂屋是粉刷一新,浓浆石灰精心涂刷过的墙壁褶褶生辉,虽然墙体的泥巴高低不平,像满嘴突兀不齐错了缝的牙齿,让视觉上不堪满意;但在墙体制造时筑板师傅就已埋下伏笔,板缝与板缝之间淋漓尽致地彰显了板师傅的才华。木已成舟,已是无能为力改变其原有的设计和制作方案了。更或者说是建筑师傅给时代贴的一剂膏药。现在唯一可行的措施就是粉刷,一俊能隐百丑。跟日常里看到一个并不漂亮的姑娘,我们还夸其俊俏,面子嘛是没有人深究刨根问底的,和这是异曲同工之妙。堂屋被涂抹上厚实的山石灰浆糊,晃白晃白的美着眼哩。当然谁要是硬往鸡蛋里挑骨头,那就自找没趣儿没涵养了。再说这方桌确实挺匹配,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严丝合缝地紧凑,推断应该是出了阁的鲁班嫡传的接班人精心打造而成。桌子里外都刷上了天然生漆,黑黝黝的像镜子能映出人和杯碗瓢筷的影子来。这真是一件好东西,让人露脸出彩的好东西。要围了在样的桌子吃饭,先甭说饭菜的好与孬,就单单往这里一坐一瞅,就是一种享受,眼睛就吃饱了。
      今天的晚饭依然不例外,全家围坐着方桌吃。进屋的侧面,也就是左侧顺时针方向的长凳是凤姑的哥哥李琛和弟弟李洪的位置,往前移接下来便是正堂属长辈的位置,爷爷和爸爸便比肩而坐;实则在那乡俗儿子是不可以同父亲平齐平坐的。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况且那时叫嚣着改革的风气多着哩,没人在乎在些,没谱这也是被改革禁锢的一项呢。接下来顺了数就是操持家里第一把手的女人阿卓,她与凤姑娘儿俩总是同坐一凳吃饭。这已经是习惯了的位子和习惯了的做法。最后还剩下足足的一面,也就是迈进脚大门的一方,这里没有搁置黑黝黝的长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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