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眼看就要得手,突然感到右手腕吃痛,竟是被卯兔死死抓住。子鼠后背一凉,心中暗骂,这死兔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此等力气。卯兔回过头来,赤瞳血红,断喝:“暗崩!”子鼠大骇,伸出左抓眼都不眨切断自己右臂同时向后翻跃。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方才子鼠所在地面被压出一道数丈深的巨坑,他若稍尺一步,现在必然已是粉身碎骨。子鼠运转真气,止住右臂流血狠狠道:“可恶…死兔子,竟然还有力气使出暗崩!”说罢,他单手成印,口中念咒。忽然,地面震颤,丑牛从地下窜出,浑身岩铠破碎。
丑牛拥有妖族最强建的筋骨,他的骨骼比任何刀兵都要坚硬,卯兔的暗崩之下从未有过全尸,丑牛是第一个正中此招还能站起来的人。但即便如此,可看出他周身多出肌腱断裂,伤痕累累。卯兔踉跄起身,白香玲撕扯衣物,玉手颤抖着为他包扎。
子鼠气喘吁吁道:“死兔子…我就不信,你还能再使一次暗崩!”正如子鼠所言,卯兔的暗崩威力无比,但异常消耗真气,他先使出大混暗崩,又接连使出二次暗崩已是极限。当下有腹部穿透,有被血蛇祭正中肩背,眼下连巨剑也拿不稳了。要挡住丑牛一斧断无可能。
卯兔喘息片刻,缓缓道:“解…解决…你…无需…我动手…”
子鼠皱眉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丑牛!干掉他们!”
丑牛站在原地闭目,动也不动,卯兔勉强挤出笑容道:“牛…牛大哥…这个…卑劣之徒…对你下…下尸王蛊…是可忍孰不可忍!”
子鼠大骇,一双鼠眼瞪大,突然惊觉道:“死兔子!你是什么时候…难道…方才你…碰到我,切断了我与尸王蛊的真气连接?”
卯兔勉强笑道:“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只见丑牛缓缓睁眼,神色不再诡异,他转过身来,嗓音低沉道:“卯兔,你与人族女子交往可是大罪,但你我也素无恩怨,这次托你的福,才使我恢复神智,大恩不言谢,今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也算还你解救之恩!”
原来方才卯兔抓住子鼠手腕时,就借机切断他与丑牛体内尸王蛊的真气连接。故而卯兔先使出暗崩,子鼠惊愕之下,必定难以察觉,就在这眨眼瞬间,卯兔将混元真气炼化为“虚”阻隔了子鼠与尸王蛊的连接。操控尸王蛊必须时刻保持真气喂食,否则蛊虫不出片刻就会死亡。待到子鼠发觉时,丑牛已经摆脱了蛊虫影响。
说罢只见三相混元壁丑牛施法的一角渐渐消散,整个三棱锥体崩溃瓦解。子鼠惊呼:“丑牛!你…你做什么!他暗通人族藏匿妖神鼎,你怎么能放他…”
话还未说完,丑牛一把掐住子鼠颈脖将他原地拔起,冷冷道:“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想想自己都干过哪些丧尽天良之事,虽然你今日必死无疑,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何时对我下的尸王蛊?”说罢,回头对卯兔道:“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快走罢!”
白香玲使出木元真气临时帮卯兔将血止住,搀扶他往山下走去。卯兔面色煞白,没走多久便昏迷不醒,白香玲将他背起,艰难蹒跚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暴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白香玲纤细的身躯背着卯兔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无论狂风骤雨,还是她最怕的震耳雷鸣,此时此刻,都是微风拂面不值一提。汗水,泪水,雨水混为一体,侵湿了她的全身。照此速度要走到山下小镇,恐怕三天三夜都不够,如此暴雨之下,卯兔恐怕撑不了多久。
就在白香玲心痛绝望之际,天无绝人之路,一间破庙就在不远处,她艰难的将卯兔背进庙中。用杂草铺地,将卯兔放下,撤下自身衣物,四处包扎止血,同时用木元真气治疗伤口。可卯兔腹部被一抓穿透,肩膀后背两道一尺深的伤口。哪怕倾尽她所有真气,也无法恢复。
白香玲将卯兔伤口扎流血止住,扎好。又冒雨顶雷出去抱了许多木柴回来,用火元真气烘干点燃给卯兔取暖。她躺在卯兔身边,紧紧抱住他,流着泪,感受他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但她永远充满希望,只要暴雨一停,她就能背他下山。
七虹崖上,巳蛇依然跪在原地神色呆滞。丑牛将子鼠重重砸在地上,一脚踩住子鼠胸口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就凭你一个人绝不可能将尸王蛊悄无声息的植入我体内,为何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快说,你究竟是如何下的蛊!”
子鼠断断续续道:“老…老牛…你别冲动…事出有因…你要杀要剐…先听我把话说完…”
丑牛稍稍松脚怒道:“快说!”
子鼠大口喘息片刻道:“你还记得那日,你与亥猪比试举石吗?”
丑牛皱眉沉思片刻道:“确有此事,但我只记得我与亥
第三十九章 一往情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