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说:“好吧,只要你过得快乐,我愿意当你的朋友。”
我朝他伸出手掌:“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与我握在一起。
下午刚忙完手边的事,小章在门口喊我,说是有我的电话。慈宁医院总共配了两台电话机,一台在院长室,一台在大厅总务处。
我小跑过去,拾起话筒,对着里面“喂”了一声。
“是我。”是沈其铭的声音。
总务处的几个小护士全都凑上来偷听,我哭笑不得,转了个身背对她们,压低声音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他用温柔的语气抱怨。
“我还在上班呢。”我抱歉地解释。
“我刚忙完一些事,等下还有几个会议要开。晚上会有时间,我去云溪找你?”
“好啊!”我笑呵呵地答,耳边传来他愉悦的笑声,想必他也十分期待晚上的约会。
“那我挂了,再见。”
“再见。”
我也答,等着听到挂断占线的声音,然而等了许久,忽听他在那边喊:“喂。”
“嗯?”我答。
“还是你先挂吧。”他说。
原来他也在等我先挂。俩人,竟是如此依依不舍。
我看着对面瞄眼偷笑的小护士们,只好将话筒扣回原位。
“叶医生,是谁呀?声音听上去很有磁性,想必是个英俊的男人吧?”其中一个叫小陈的护士问道。
“是挺温文尔雅的。”我逗她们。
“快说,快说,到底是谁呀?”
“还能有谁,我哥呗!”我拿起桌上的登记簿,一人头上敲一下,“工作时间,不准交头接耳。”
小护士们颇为泄气,耷拉着头散开了,小陈边走还边嘟囔:“这天底下的好男人都跑哪去了,不上医院的吗?!”
我笑,谁好好地跑医院啊!
回家途中,想起沈其铭爱吃“碗豆黄”,我让车夫改道去了趟观澜街,那儿有最正宗的老店,制作出来的“碗豆黄”味道香甜,清爽可口。
我让车夫在前门等我一下下,进店时不巧与端甜粥的堂倌撞了个满怀,衣服上落了几处污渍。
堂倌一见自己闯了祸,赶紧上来赔不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估计是怕我讹诈他,要他赔衣服的钱。
“不用,不用。我拿水清洗一下便是。这儿哪有水?”
“后门口有个水缸,我带您去。”
我随他一道去往后门,这儿是个小巷,与前厅的热闹相比,倒真是冷清不少。
地下酱黄的大水缸盖着木头盖,两只洋铁筒叠在一起做成个小风炉。灶头薰着一壶水,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烧水声。
堂倌拾掇起木头盖上的葫芦瓢,满满勺了一大瓢水,搁我眼前捧着。
“小姐,您洗洗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锦帕,润湿了些水,一下一下地擦着。无意中瞅见他不停地吞咽口水,我手里一慌,说道:“你去忙吧,我自个来便是。”
说完,从他手中抽过葫芦瓢,背过身子继续擦着。
过了会儿,听见他开了门进去,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