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在他身上,渐渐睡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旧式的红木梳妆台、洋油炉子以及一个有些年头的五斗橱……我躺在一张铁制单人床上,身上穿着一条丝质睡裙。
依稀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我悄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门背后,然后转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侧过头向外望去。
沈其铭与汀兰相对而坐,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又恢复平时的干净挺拔。在那昏黄的电灯光下,真是恍如梦寐。
沈其铭虽然是迎面坐着,他正在那里说话。却并没有看见我。我的第一个冲动便是想退回去继续装睡。
正这样想着,一冲动,按在了门框上,倒把自己的手指头夹了个正着。
“啊!”叫声刺破了屋内的宁静,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两人齐唰唰地朝门内看过来。
“叶医生,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汀兰推开房门,来到我跟前,微笑地说。
“没,没有。”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饿了吧?我去煮宵夜给你们吃。”
“不用,我还不饿。”我汕笑地回答。可下一秒,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汀兰抿嘴偷笑,我只好客气地回答:“那麻烦你了。”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汀兰转身朝外走,擦过沈其铭身旁时,叮嘱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别藏在心里,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其铭点点头,她才放心地离去。
我和他又相遇在一个如此逼仄的房间里,安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坐在汀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划弄自己的指甲。想必他也感到局促,全身绷得紧紧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的衣服是汀兰换的吧?”我发话打破沉默。
“嗯。”他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他还是应了一声。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头无名火起,站起身冲他喊:“沈其铭,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抓来又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如果是要跟我划清界线,可以,我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我也不会傻到天天在你面前碍着你们的眼。我会离得远远的,这样总行了吧?!”
我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通通朝他倒了出来,既然明知俩人没有好结果,又何须纠缠不清?他下不了决心,那就由我自己亲手扼断吧!
“我不要!”他逼近我,盯着我的双眼,大吼起来,“我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从没想过要让别人代替。我现在一时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缘由,这样,等我把一切的事情都了了,三年,不,一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我忽然无言了,从他的眼中,我看见他内心的痛苦,那种沸腾的,抑制不住的痛苦,折磨得我们互相指责与猜忌。
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于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迟或早,你不得不放弃。
真是悲哀。
我的心软下来,伸手抚摸他的下鄂,努力将他的样子刻入脑中,他俊美的容颜、眼中迫切的企盼、紧贴在指尖的皮肤……每一寸都足以令我迷醉。
这个举动,几乎令他崩溃。他猛地伸手过来,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口中喃喃地说:“心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这太让人难受了。”
他伸出一只手擦拭我脸上的泪痕。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滑至我的下巴,轻轻抬起。上身慢慢向我倾斜而来,俊颜离我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他重重地吻住我的双唇,允吸、啃噬,舌尖在我唇上激烈徘徊,辗转反侧……
舌尖在我唇上激烈徘徊,辗转反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