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宝磊是他杀?!”她腾地从座位上立起,怒目圆睁,两只手紧紧攥着,似有隐隐震惊在心头环绕。
“一定是他!他肯定是知道我和宝磊的关系,表面却佯装不知,好等待时机下手。”
“根据戏院王经理描述,最后一个见到荣先生的是一名女子,面生应该不是票友。”
“女子?”周吟雪颓废地跌落回座椅上,带着哭声道,“我们本来都准备私奔了,宝磊说等他公演完就走,那夜我在秘会的地方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想不到他竟然去了……”
“你也别太难过,死者已矣,多加珍重。”
我们静默地相对而坐,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呜咽,并试图用手掩盖痛苦,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抽泣了一阵,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满脸泪花,叫人看着很是心疼。
“能查到他真正的死因吗?”她恳求道。
我思索片刻,答复她:“可是可以,就是麻烦点。”
“那好,”她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等你弄清楚,一定要告诉我。”
旋即又将几扎纸币推到我面前,被我婉言谢绝。
“你不说,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冒昧问下,荣先生喜欢丁香花的事,有多少人知晓?”
“这个和他的死有关吗?”
“王经理说那名女子当时手里就拿着一大捧丁香。”
“哦,”她低头沉思稍许,没有回答。
我们一前一后离开茶馆,第二天我找到桑明义,说服他跟我去夜探荣宝磊的棺墓。
桑明义比我想像中还要惊讶:“你疯啦!挖死人墓可是犯法的。”
“你去不去?”
“不去,打死也不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从今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奈何桥。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我作势要摔门出去,被桑明义一把拽住,张宝一群人挤在门口偷听,又让他给喝斥散去。
“算我怕了你,什么时候动身?”
“这才像个大老爷们嘛!”我谗笑地拍拍他的肩,“晚上六时,我开车来接你,记得带好工具。”
我走后,桑明义坐在大班椅上发呆,张宝推门进去,立定半晌方才说道:“探长,你真的决定去盗墓?”
“不然怎样?叶医生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
“可我们都知道,这事不但牵扯到易军,连日本人都……”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弟兄,暗中保护叶医生。”
“好吧。”
等我们挖来那齐跺高的黄土墓穴,颤巍巍打开棺盖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距离荣宝磊去世已有几日,他的身上显现出一些尸斑,给我的工作带来不小的挑战。
我仔细查看了他的身体情况,并收集了部分组织后,重新披上寿衣,与桑明义一道盖棺掩土。
坐上汽车,他问:“结果如何?”
“他杀。如果是生前坠楼,在落地的一瞬间,人体都会出现抵抗地面反作用力的本能反应,而这个反应的结果会让骨骼的大关节处出现骨折现象。因为关节部位是人体骨骼最脆弱的地方。而死后坠楼,由于人体已经没有生理反应,重力会直接冲击与地面接触的身体部位,呈不规则分布而不是限于关节处。”
有时候我们确实无能为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