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什么想法。”
她装得若无其事,端起茶杯慢慢呷着。
或许早就习惯了她冷淡的性子,沈其瑞不愠不恼,单刀直入道:“叶秘书来易州数年,我与母亲商量让你回南城省亲,你看如何?”
明雅一边喝茶,一边盘算此行的目的。
沈其瑞起身走向桌台,提起一个十分精致的礼盒,搁在她的面前。
“我听说落落从英国回来了,这份礼物请代我转交给她。”
明雅狐疑地瞧了眼盒子,立马心知肚明,语气中泛着酸楚:“军长还真是消息灵通。只是不知道我那个倔强的小妹还愿不愿意领你这份情?”
沈其瑞骤然抬头看她,极像被人戳到了痛处,脸上火辣辣地疼。
明雅大概发现了自己语气不太妥当,更不想与他闹得太僵,毕竟还不知道匡仪凌那边的安排,遂开口道:“东西我会交给她,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沈其瑞目光游离在别处,只朝她摆了摆手。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丝毫未有停息的迹象。
匡仪凌在沈公馆为明雅饯行。
沈其瑞推说还有公事亟待解决,没有参加。
酒过三巡之后,匡仪凌禀退随从,独留她与明雅在餐桌前商议军事:“你知我为何一直不派兵攻打沈其铭?”
“是不是因为司令?”
“沈昌钰?”匡仪凌摇头笑道,“一个成天只知道晕睡的病人能有什么用?”
明雅佯装不解。
“据我知悉,易州军中仍有少股势力向着沈其铭。你此次回南城,就是帮我找出这些人来。”
“统计局那边难道没有一点消息?”
“沈其铭这个人十分狡猾,我怀疑他们是通过别的渠道联系对方。你一定要尽快搞到名单。”
“是。”
匡仪凌继续问道,“李绍杰那边怎么样?”
“他一点也没怀疑,对我言听计从。”
“干得不错!等沈其铭兵败垂成,到时随你怎么处理。”
匡仪凌心情极好,不停地催促她吃菜。明雅端起面前的酒杯,毫不犹豫地一仰而尽。
回到宿舍,她钻进浴室吐了个痛快,连着这些年所有的屈辱和悲愤,一并化作腐臭的水,从这里流到不知名的地去。
她呐喊着:滚吧,滚得远远的。
却有另一个奇怪的声音告诉她,你躲不掉的,看啊!又要与他见面了,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宿命。
易州去往南城的商贸较五年前更加繁荣,人也多了些。
头等和二等车厢前较为冷清,上车的人寥寥数几,唯有紧挨着火车头的三等车厢早已人满为患。
明雅上了头等轿厢,刚刚落定,茶房就热情地过来端茶递水。
喝完,扔了几张票子在桌上,茶房恭恭敬敬地抄进口袋里,转身又去‘接待下一位。
停滞稍许,冲耳的汽笛声响起,浓浓的白烟包裹着火车头行驶出了易州火车站。
她装得若无其事,端起茶杯慢慢呷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