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贝奥夫惊叫道:“我是说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加连诺那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这次应该打断他六根肋骨!”
马克西满脸都是杀气,说道:“我想他这次不会只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
“那就把他变成兔子!变成青蛙!然后我们一起动手虐待他……”
二十多分钟之后,马克西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正在疯狂购物的狄莱,狄莱身后还跟着两个临时扮演苦力的属下,那也是马克西的老相识了,大个子的那个是勃仑,小个子的是匡特洛,他们两个身上大包小包不知拿了多少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两座移动的货堆。
“咦,怎么是你们?”狄莱对马克西的忽然出现也感到十分惊讶,尤其是那个鼻孔里塞着两条手绢、衣服上被鼻血弄脏了一大块、还满脸杀气的马克西,让五十九岁的狄莱感到脊梁骨有点凉。
马克西鼻孔里塞着手绢,瓮声瓮气的说道:“狄莱大人,我们找你有事。”
“我看得出来……”
贝奥夫在街上找了家咖啡屋,要了间包间后,勃仑和匡特洛守住门,四位怒火佣兵与狄莱开始了会谈。马克西先挑明了狄莱是特辖司的特殊员工,然后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狄莱听完后表情颇为古怪,说道:“奥博兰修道院里的灵异现象?皇帝让你们去查这个事情,你们……你们没有搞错吧?”
“我倒是希望他搞错了。”马克西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眼中透着凶光。
狄莱道:“恭喜你们接了个有趣任务,我晚上还要去参加场宴会,现在还没有买到礼物,我赶时间!我们就长话短说,皇帝说的是这样一件事情。嗯,我想以你们二位少爷的身份也应该知道,奥博兰修道院中隐藏着的,是帝国防护最为森严的一所监狱,据说在监狱设立的一千二百年来,只有一个犯人成功的逃脱过。”
“越狱的犯人?”马克西道:“皇帝陛下不会是叫我们去帮他捉犯人吧?”
狄莱道:“这个很难说,因为那犯人到底有没有逃走,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马克西奇道:“你上一句话不是说,有一个犯人成功逃脱了吗?”
“准确的说,应该是‘失踪。”狄莱道:“在十年前,那个犯人忽然之间就失去了踪迹,整个监狱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异常的痕迹留下,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生,只有那个犯人不见了。随后奥博兰监狱里就连续的生莫名其妙的事情,经常有狱卒会听到那个犯人的声音,说他好像在和什么聊天,还有人亲眼见到过那个犯人坐在他的囚室里喝下午茶,直接把狱卒吓晕过去。”
马克西摇头:“我怎么越听越是莫名其妙。”
狄莱道:“奥博兰监狱连续闹鬼之后……你也可以说是连续的生灵异现象之后,监狱进行了几次彻底的清理,把整个监狱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犯人还是在监狱里神出鬼没的,是不是的会冒出来吓唬人。”
贝奥夫笑道:“如果真的是鬼魂的话,为什么不找几个魔法师来收拾他们?光明教会的光明魔法,用来对付亡灵好像是很管用的。”
“找了,请了好几拨魔法师去过。”狄莱道:“其中还真的撞到过两次灵异现象,犯人还是没有找到,但是那些魔法师说,当那个犯人出现的时候,他周围会散出极其强烈的魔力波动!魔力波动的强度非常之强,强的足以让人窒息,而且,是极度精纯的时间系魔力。”
四个小家伙越听越是古怪,马克西道:“非常强的魔力波动?难道是有位擅长时间系魔法的高阶魔法师在监狱里捉弄人吗?狄莱大人,你说说那个失踪的犯人吧……嗯?不对!狄莱大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对啊。”贝奥夫道:“你是特辖司的人吧,奥博兰修道院里的监狱是贵族元老院管理的,监狱里的情况你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
马克西道:“而且皇帝陛下还让我们来找你,这又是为什么?”
狄莱笑道:“大概是因为我身份有点特殊,那个犯人就是我抓进去的。”
“你抓进去的?”
四位怒火佣兵真是有点想不到。
狄莱道:“其实这件事情,真正莫名其妙的是那个犯人本身,他自己就是个让人感到费解的存在。这话说起来就有点费事,我抓到他,是在二十七年前,亚纪9949年七月二十二日,这个时间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时候我才三十二岁,是西北军团所属阿尔费边防第一旅的一名中队长,当时欧路菲利亚人占据了半个阿尔费行省,西北军团麾下有差不多二十万人,在阿尔费天天和那些欧路笨蛋打仗――欧路就是欧路菲利亚,他们自己一般都称呼自己做欧路人――你们都知道,七月二十二日是恩佐大帝去世的日子,这一天是国殇日。一般来说,每年的这一天,皇帝都要前往阿尔费或者拉塞丽亚行省进行狩猎和举行祭祀,我们称之为‘北狩。”
“那年七月十五日,我们这个步兵大队接到了命令,要做为先皇多络塔五世陛下的护卫部队,跟随陛下前往北方的图兰山脉进行狩猎。因为阿尔费西部还在欧路人的控制下,为了皇帝的安全,西部军团部调遣了六个大队的兵力,要先把皇帝的行进路线清扫一遍,以免欧路人的军队埋伏在前方伏击我们,我们大队,也是这六个大队之一。”
“我们七月十五日中午从利欧法内斯城外的驻地出,向北搜索了数日之后,七月二十二日上午,果然和一股埋伏在山中,试图刺杀皇帝陛下的欧路菲利亚军队遭遇。”
狄莱说起当年的事情,脸上冒出一层兴奋的红光。
“我们大队就和那些欧路笨蛋狠狠干了一仗,放倒了他们两千多人,那个小子,就是被我亲手捉回来的。”
马克西问道:“小子?”
“就是那只军队的头儿,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叫做福尔斯。”狄莱道:“他自称是欧路菲利亚的皇子,胡说八道什么自己是带着卫队来打猎的。我看他就是个草包,手下带着的也都是一群饭桶,两千五百多人的一支部队,装备也好,而我们大队连伙夫算上也才五百五十个人。在山林里打了一个下午,硬是砍倒了他们两千二百多个,我们只死了一百多人伤了一百多个,完全是一比十的伤亡率,那支欧路部队,是什么狗屁的战斗力。”
马克西奇道:“一比十的伤亡率?我听说欧路菲利亚的军队是很能打仗的啊?”
“可能是那小子无能吧。”狄莱道:“我把那小子捉了献给皇帝之后,立刻就升了官,估计他还真是个什么皇子。那时克里夫那小子是我们的大队长,他也升官财,最后当上了艾戈尔公爵。后来皇帝说我作战勇敢,就把我从西部军团调到了近卫骑士团,一直干到今天。”
马克西道:“那……那你抓到的那个什么福尔斯?他就是奥博兰失踪的犯人吗?”
“就是他。”狄莱道:“从995o年到9953年五月,我曾经担任过先皇多络塔五世的亲卫,曾多次出入过奥博兰修道院。9953年先皇遇刺身亡后我进入了特辖司,那时特辖司还没有重建,很多事情都很乱,但是我对那个福尔斯一直都很在意。他……他是个不会老的人,非常的古怪。”
“不会……不会什么!?”马克西霍然警觉,喝道:“他不会老?狄莱大人,你是在说那个福尔斯不会老,是吗?”
第三乐章 我们生活的年代 序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