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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殿,还有你方才愁眉不展……
      萧墨的话没说完,眉头便是忍不住一蹙,因为钟韶那一刻失手扯到了她的长发。不过还没等萧墨有什么反应,背后的钟韶似乎便已经看见了她吃痛蹙眉,便是急忙问道:阿墨,怎么样,是不是扯痛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控制好力道……
      钟韶很紧张,那一瞬间的失手之后便是立刻松了手,这会儿已经慌里慌张的抬手去揉她的发根了,脸上的自责哪怕是透过铜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萧墨抬手按住了在她头上揉按的手,笑道:没什么的,一点小事罢了,也不痛的。
      钟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脸上却仍旧带着懊恼,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全都咽下了。等到萧墨松开了按着她的手,她才更加小心的继续为萧墨绞干长发,同时定了定心神说道:今日陛下召我前去,是想让太医为我诊脉的。
      这话不出萧墨所料,不过听到钟韶的回答之后,她心头还是一紧,再一次感觉到了孩子的事已是迫在眉睫。可是子嗣之事真的非同小可,她和钟韶同为女子,自然是生不出孩子的,她更不愿意与别人孕育子嗣,而皇室血脉,就连假装有孕李代桃僵也不能。
      萧墨的眉宇间也忍不住染上了一抹担忧,不过诊脉都是晌午的事了,眼下这人还好端端的在她面前,今日这一遭显然是已经过了。不过萧墨还是仔细问道:今日你去,太医是否已经在殿中等候了?你是如何与阿娘说的,竟又躲过了这一劫。
      皇帝的威严不容侵犯,皇帝要做的事没人敢反驳,皇帝要给钟韶诊脉,钟韶还能有拒绝的余地吗?其实本是没有的,只不过这一路走来,永宁帝对于她们这些一直跟在身边的人更多了几分宽容罢了。而且爱屋及乌,看着萧墨的面子上,永宁帝对钟韶自然也是不同的。
      钟韶本没想好怎么说,不过现在萧墨问起了,她略一思忖,便是开口说道:陛下要让太医与我诊脉,便是阿娘匆匆赶来救场也是无法。我觉得,陛下已是生疑了,而且当时迫在眉睫,我就说……我就说……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萧墨等了片刻也没等到钟韶的下文,抬眼一看,便见镜中自己身后那人神色间颇有些尴尬。她不禁有些奇怪,便是追问道:你说了什么?
      钟韶的目光有些闪烁,心头庆幸这会儿萧墨是背对着自己的,她微垂着眸看向手中拿一缕墨黑的柔顺长发,深吸口气后终是开了口:我就说我身子无碍,我们,我们最多三个月,定会有消息的。
      萧墨听了这话顿时惊了一跳,再不透过铜镜看人了,她扭头看向了钟韶,有些不赞同的道:阿韶你怎的,怎的这么糊涂啊?!这样说,躲了一时,三个月后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随着萧墨的动作,那长长的发丝在钟韶指间滑过,最终垂落在了眼前这人的身后。柔顺的触觉似乎还在指间,让人莫名生出了些许不舍来。
      钟韶听了萧墨的话,沉默片刻,终是抬眼看向了萧墨,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三个月之后,定会有消息的。
      萧墨一怔,四目相对间她看到了钟韶眼中的认真,知她并不是信口胡言。
      那一瞬间,萧墨脑中思绪万千,然后最终汇聚成了唯一的可能——为了子嗣传承,为了皇室血脉,为了躲

第26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