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多了的父亲身体微微颤抖,继而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不知为何,向我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关于欧阳家族。由此,我得以真真正正地了解并走进这个有过光荣,有过血泪的家族内心。父亲,祖父等众多欧阳族人,他们为了守护祖祖辈辈传下的独特铸剑技艺,无不义无反顾呕心沥血地付出了惨痛的过去。
欧阳家族,为中国春秋时代著名的铸剑师欧冶子之后人,是中国著名的铁匠世家。不知道某种原因,后世的一支将欧冶姓改为欧阳,从那之后就以复姓欧阳示人。
欧冶子,春秋末年越国人,铸剑师的祖师爷。欧阳家族的老祖宗的他善于铸剑,为中国著名的铸剑师干将的师傅。他曾为越王铸五剑: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后因风胡子之邀,与干将赴楚,为楚王铸七星龙渊、泰阿、工布三剑。
《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第十三》上说,欧冶子为越王造五把宝剑之时,“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铜锡合金而成宝剑。今若耶溪上游上灶、中灶、下灶三村,即为欧冶子铸剑之灶基。三村之南有一个名字为铸岭的山峰,当时欧冶子铸剑,他处不成,至此一日铸成,故名日铸岭。
唐朝大臣、散文家独孤及有诗云:“冶工铸剑今已远,此地空余日铸山。吊古尚传三灶在,清游曾有几人闲。天回鸟道燔穷壁,地接银河带浅湾。夜夜禅床瞻斗气,五精何日更飞还。”
父亲的名字叫欧阳韬,家中排行第三。其父看他出生时皮肤白皙,而且面色苍白,虚弱的可怜,并不像老大老二那么健壮、黝黑。有老大老二继承祖业就够了,遂转而希望这个孩子能在才华上有所建树,将来不从事这么辛苦的工作。于是,祖父给我父亲起名为韬,韬光养晦,做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
“真正有才能的人往往像没有经过提炼的金子,或者没有经过雕琢的玉石一般,深藏着巨大的价值却不露锋芒。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韬光养晦,有容乃大。”
比如汉高祖刘邦,一介草民出生,早年是个吊儿郎当的流氓,整日无所事事好酒近女色,如此一个无赖,为什么最后能得天下呢?若细细看来,他的胜利并不是无因可循的。首先刘邦目光长远,心胸宽大,深谋远虑,能够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以谋求长远的计划。刘邦具备领导才能,虽自身不懂兵法,但慧眼识英雄,懂得笼络人心,能使人才为己所用。
刘邦的部下韩信,少年时期只是一介平民。长大一些的他性格放纵,又不拘礼节,四处游荡之时甚至不能自食其力,受到乡里的嘲笑。可当他受到刘邦重用后,却展现出出色的军事才华,率汉兵大破楚军,为刘邦建立西汉立下奇功。正因如此,韩信被萧何赞誉为“国士无双”,成为千古名将。
父亲给我取名欧阳卷柏,希望我在战乱的年代,像它一样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卷柏又叫九死还魂草,其能在几乎被完全晒干的情况下“复活”。用卷柏制成的生物标本,时隔多年之后依然可以“还魂”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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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欧阳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