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啸海每隔十年就会光顾贵山一次,没曾想被贫道连赶两次,也算幸哉。”
靠右的老头轻轻一笑,颇有不屑之意。
青衫道人不由眉头微皱,位于对侧的白衣女子看在眼里,道:“使者说的甚是,若非极端天气作怪,恐怕也只有人为了,恐怕那‘啸海也感受到使者的盛威,才去而复返,不肯离去。”
青衫道人闻言大悦,捋了捋撇胡道:“秋长老言过,在下可消受不起。”
白衣女子抿嘴一笑。
青衫道人随即略显凝重惶恐,道:“可若真是人为所致,岂不是说此人功力当有‘天人之力,除了我家尊者大人,这东海之侧,恐怕并不多见。”他言语中提及“尊者”二字时隐隐有些倨傲,令人不快,却不由引得在侧几人深思。
谁知靠右老头出声冷笑道:“井底之蛙,匹夫之见。”
青衫道人闻言怒道:“你!”
靠右老头针锋相对,正欲搭话,却闻坐于正位的白衣妇人轻咳一声,声音虽轻,却宛如冰寒。
靠右老头如泄气葫芦,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青衫道人脸色变了又变,转而笑道:“听说——”谁知堂外下方传来一阵疾音,一个风尘仆仆的小道士跑了进来,望着眼前众人气喘唏嘘。
靠右老头轻声道:“一心,有话慢慢说,不必慌乱,这里没谁会吃了你。”
小道士闻言总算定了定神,脸色通红的低下头,躬身道:“宫主大人,山门外来了个虬须大汉,蛮不讲理,非说要上‘琉璃仙宫走一遭,还说——”
一旁青衫道人本不以为然,以为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可忽闻‘琉璃仙宫四字,不由眼中放光,只闻一旁白衣男子出声质问:“你说什么!”
小道士咬了咬干枯的嘴唇道:“他说非要上‘琉璃仙宫走一遭,还说要一睹‘太玄生箓!”
众人不由闻言色变。
“太玄生箓”乃方丈山根基所在,怎能轻易示人?别说此人有些来历,就算是海外独尊来了,也不敢这般无礼。
谁知一旁老头放声大笑道:“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本以为这几日就已膛目结舌,没曾想还有这等人物,这世上之人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方丈山放在眼里了!”
青衫道人闻言,心中不由冷哼。
可小道士不明所以,只顾接着道:“陈师叔见这人蛮横无理,便欲打发其走,本来就算此人有些来头,也不便多留,可没曾想陈师叔刚一搭手,就被这虬须大汉掀了个跟头,倒甩出去,至今昏迷不醒。”
右侧老头闻言色变,喝道:“什么!”
一旁白衣女子凝眉微皱道:“你口中的陈师叔可是陈风雨?”
小道士点头道:“正是。”
白衣女子不由神色一变。
青衫道人似乎看出些不对头,道:“秋长老莫非认识这小道士口中的陈师叔?”
白衣女子闻言道:“这陈风雨是在下师侄,论修为已至化境,怎会轻易被人一搭手,就甩出去,何况昏迷不醒?”
青衫道人微感古怪,奇道:“竟有此事?”
坐于正位的白衣妇人淡淡道:“看来此人功力至少达至‘大星虚境,才有此等出其不意的手段,不妨让他进来一叙,看其到底是何用意,若真是惹事生非之徒,我方丈山也绝非这般好欺负。”
坐于侧位的青年男子拍了拍大腿,道:“若此人真是来惹事生非,我乔天意定然饶不了他!”
一心小道士听见宫主大人发话,连忙点头道:“是,弟子这就引他们过来。”
谁知堂外传来一声大喝,道:“不必了,老夫已然到了。”
堂内众人不由神色一惊。
只见一英目赤衣大汉领着一眉清目秀小童,堂而皇之的走进殿堂。
标注1:“方丈洲”载自《海内十洲记》;
第十二章 天外飞火,琉璃仙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