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牵扯出多少公案来。
“公子,马车已在府门口……”修域的声音中有丝疑惑,但看着自家公子已经准备出门的样子,便未说下去了。
白南烨径直出了门,似乎没有听懂这未说出口的话,身后的男子跟了上去,公子的心思当真越来越不明白了。
大堂中座上的人依旧在等着府中主人,瞥了一眼桌子上安放的瓷瓶,从瓶身上瞧见自己这般幻化出来的样貌,当真有些不太适应。
风初移开了视线,眼角染有些笑意,他这次云游可是用了他人的身份,若是回去被发现了,估计要被说教一番了。
府外的马车朝着城郊去了,一路上缓慢行驶,车内的人还能听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早先车里便焚着送于佛祖的香火,是按照临川这一地的习俗,说是礼佛前要先散去一身的红尘气息,如此才能更好的进入那圣洁不染烟火之地。
白南烨将车帘放下,这已出了城,确实感觉人烟气息少了些,取来放于一旁的书册,随心翻阅着,看的不是平日里教导人品行修为的正经书籍,而是那些或惊奇或恐怖的神怪小说,这描绘出的一个个妖魔鬼怪,多数是凭空捏造的,但世间或许也存有神怪,否则世人参拜的那些佛便没有意思了。
人是如此想着,但还是想起娘亲往日礼佛前总是要对他说的一番话,说是人活一世,颇多艰难,有这一位可以求得救赎的神佛,已是上天的垂怜。
白南烨的嘴角大抵是不自知的微微翘起,其中未免流露出几分嘲讽,娘亲一生祈祷远在天边的佛,将一生的念想寄托于此,可从未有过派人出去寻找他那因着经商出了远门,却没了下落的生父的心思,娘亲的心中是当真认为佛祖无所不能,还是只将其当成了一个借口,以便平日里……在外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想到此,车内男子放下书籍的同时闭了眼,流露出几分疲倦之意,便是将脑海中刚刚看到的几幅妖怪的画与他那离世的娘亲的面容混在了一起,渐渐的画像越来越清晰,但面容最后模糊了,只剩一个轮廓。
在几年前还听闻城外传言,说他这白府公子的身份名不副实,只不过是当家主母在外与人私通怀上的孽种,他听到消息时倒是没有太过气愤,毕竟离家经商的生父未曾谋过面,而与娘亲那文弱的性子也不相像,只不过娘亲卧病在床的那几年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似乎身子越发虚弱下去了,脸上也有哀伤之情。
但床上躺着的人或许并不是因为这番言论而神伤,而是另有内情……又是谈及另一件事情了,闭着眼的人又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往事又是引起了头疼的毛病,也是他这一身病痛也不是没有缘由。
七岁那年冬至掉落湖水中,之后身体便落下了疾患,孱弱的很,开初是经不了风吹,渐渐的每年季节交替之时便咳嗽起来,就此过了十六年。
但那年冬至也发生了许多事情……冬至那日李大夫曾来府中为生母看病,他每日请安时见着床上的人那苍白如雪又无比虚弱的脸色,躺在床上数日的人俨然失血过多的模样,只是大夫说风寒入体所至,只需好好休养便能好转,那时对大夫的说辞已是心生怀疑,后来也是侍奉娘亲的婢女说漏了嘴,将不堪的真相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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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前尘往事(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