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娘指着脸上的疤道：“你们看我脸上的这道疤，当时差点把我劈成两半，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难逃毒手。”
薛怀道：“那时把人都杀光了，就没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你说这个人狠不狠，毒不毒？”
刘成道：“我们兄弟知道这件事以后，都拋下一切，要找到他，为我们死去的大哥报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今天终于找到他了。”
蒋大娘道：“我们今天将这件事讲出来，三位看这姓张的该不该杀。”
贾正义道：“此事若不假，就是将张大海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孙洋怒道：“这事当然是真的，一字不假，不信你们问问他自己。”
大海道：“我早就说过了，我的确有愧于蒋大哥，死而无怨。”
孙洋道，你们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是他自己说的。”
贾正义道：“既然他自己已经认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书的叹了口气道：“老朽也说了不少江湖恩怨，但像这般心狠手辣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蒋大娘道：“既然如此，三位都认为此人该杀了。”
说书的道：“该杀。”
贾正义道：“何止该杀，就该将他五马分尸，以谢江湖。”
忽听一人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江湖，难道你一个人就代表了整个江湖吗？”
这声音简短有力，每个字都像剑一样，又冷，又快。
这间屋里，他是第一次说话，显然他就是那走路没有声音的人。
大海很是吃惊，这声音很熟悉。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发现坐在说书老人和贾正义中间的正是那孤独冷漠的少年阿锋。
阿锋，他怎么会在这里，大海忍不住要叫出来，但他咬了咬牙，没有说出一个字。
贾正义脸色已变，说道：“朋友，你认为这种人不该杀吗？”
阿锋道：“我若认为他不该杀，你们就要将我一同杀了，是吗？”
韩光明道：“我们请朋友来，就是为了要朋友你主持公道，只要你说出此人为何不该杀，而且有道理，我们立刻放了他也无妨。”
贾正义道：“我看他是无理取闹而已，各位何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阿锋缓缓说道：“你说别人出卖朋友，那你岂不是也出卖过朋友，那天在蒋平家杀人的，该不会你也在吧！只是蒋大娘没有看见你。”
房间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失声道：“真有此事？”
阿锋道：“他要杀张大海，只不过是想灭口而已。”
贾正义本来还冷笑不屑，此时也不禁急了。
大怒道：“放你妈……”
他大怒之下，就要说脏话，爆粗口，但想了一下，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接着冷冷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竟学会了血口喷人，好在你的片面之此人，没有人会相信。”
阿锋道：“片面之词，那你的片面之词别人为何要相信呢？”
贾正义怒道：“张大海已经承认了，你难道没有听见？”
阿锋道：“我听见了。”话没有说完，他腰间剑已经抵住了贾正义的咽喉。
贾正义身经百战，本不容易对付，但不知怎的，他竟然没有看见阿锋拔剑，而且还是把木剑。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剑尖已抵住咽喉，无法闪避，不敢动弹。
贾正义失声道：“你想怎样？”
阿锋道：“我只问你，那天蒋家被杀，是不是有你。”
贾正义道：“你疯了。”
阿锋道：“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这句话平平淡淡，就像在说笑似的。
贾正义满头大汗，颤抖说道：“我…我…”
阿锋道歉：“你这次说话最好小心些，千万别说错一个字。”
阿锋腰间的剑所有人都看见了，都当它是玩具，人人都觉得好笑，但现在没有人觉得好笑了。
阿锋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决不会有第二次，我问你，蒋平是不是你杀的？”
第十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