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宿点点头说：“所以说，这也是了？”
“当然是。”池歌儿说：“所以也要人付出代价，你知道为什么虫子的叫声听起来很像人吗？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事。”
“你别吓我好吗。”王宿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性，在这漆黑的夜中谈论这个，实在是让他不寒而栗。
“你八成猜对了，这些虫子已经融合了火星居民，比他们刚刚产生的时候要聪明的多。”
“疯了。”男孩摇了摇头。
这件事确实很沉重，两人同时进入了沉默，看着时不时在云层中探一下头的月亮和星星。
池歌儿突然觉得，要不是那些令人尴尬的情况，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的，没有杀戮，没有撕扯，没有曾经在共和国里的那些乱糟糟的破事，但她明白，自己只是累了，偶尔想到了退缩。她动了动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喂，王宿。”
“你干嘛突然喊我名字，池歌儿。”
“叫池长官。”
“池歌儿。”
“你很烦，说正经的。”
“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宿一楞，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归到这个该死的话题上来，他脑子飞速运转，想要再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别骗我，行吗？”少女嘟囔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男孩倒真的不好意思糊弄了。
“我真的失忆了，你信吗？”
池歌儿冷笑一声：“呵，你觉得呢？”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河水里，爬上来，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楼，塔，路边的车，还有回归派的人和那些装备，我好像什么都不认识。”王宿回忆着两周以前的事。
“什么河？”
“一条叫塞纳河的河。”
池歌儿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那条河，已经是条死河了，你刚醒过来就是在那里面爬出来的？”
王宿点了点头。
“怪不得会失忆。”池歌儿若有所悟般的点了点头说：“你父母很有可能是回归派的，嫌你太蠢，路过地球的时候就把你扔进去了。”
“是吗，这样我就更不想知道我失忆前的事了。”
听到他这么认真样子，女孩又没忍住笑了两声。
王宿有点想家了，他在大城市里长大，在大城市里学习，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如今躺在这里，连野外熟悉的虫鸣声都消失了，是啊，太冷了，太静了，只有成为白噪音的流水声，沉寂的如同虚幻。
面前的小暖炉发出点点微弱的光亮，好像一群凑在一起的萤火虫一般。
心里空落落的难以承受，他尽量按捺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他和他要照顾的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那你呢，你以前的故事是什么？”王宿问，却没有人应答。
他转头看了看，本来叽叽喳喳的小雀，此时已经歪头睡着了。
第十七章 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