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本该整洁的床铺浸染了骇人的血红,且不再是妖冶的鲜艳,而是转为暗泽。邢铭上衣半敞,结成块的血痂粘黏着身体和衣服。
灵气裹在邢铭周身,同诡异的气氛向四周漫散。
易诗晴愕然,缓步走去,想查看邢铭状况。她能感觉到邢铭生命体征,但是很微弱,已经昏死过去。
“这门是我从外面使蛮力推开的,门窗从内部锁死,如果不是凝石修为的人下的手,那就是……”她突然想起叔叔说的一个故事,便没再莽撞上前,而是细心分析着眼前所见,注意力放在散落在地板的杂物上。
“他自己所为。”邢铭虚弱的气息表明他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及时治疗,她犹豫不定:
来找他,是想以交情,让他帮忙恢复木屋的符文,但那只是交易。而当下的情况已经我的超出预料,若贸然出手,恐怕就如叔叔所说,会卷入不明纠纷中……
“这人是符法师,也身怀不少钱财,凝石境高手对他出手也并非不可能。”她可不想被凝石境盯上,便生退意,扭头便冲门外走去,心想:
倒是可以跟小二说一声,让酒楼处理,嗯,如此甚好……
在踏出门的瞬间,房间与走廊场景巨大的差异让她脑海掠过一副画面:邢铭半敞的胸口处微微露出了一角的某物件。
易诗晴先是觉得那东西非常眼熟,紧接着眼神转为凌厉,犹如刀锋。她猛地返身往邢铭掠去,颏角接连伏动:
“错不了,绝对是燃翼的铭牌!”小时候因为贪玩,几乎每个人的团牌都把玩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便再顾不得其它,探手过去粗暴地扯下,她定睛细瞧静静躺手心的牌子,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不由脱口:
“温叔的铭牌怎么会在他身上?!”她脑子轰地炸响,一片空白。
良久才回过神
“现在想来,最近也没听到温叔的消息……”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令她很不安。
“如此便不能留他在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易诗晴当机立断,匆匆清理了下杂物,将邢铭扛在肩头,运起灵力快步下楼,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哪个……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小二自然认得易诗晴,只是见到这架势,觉得不对头,忙压低声音喊道。更多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帮我个忙,找人去虛冥佣兵团,就说有人在林前木屋重伤,顺便把二楼那房间收拾了。”她将一锭足金扔在柜台上,面色凝重,盯着小二眼睛,等待对方应答。
“好……好的,小的这就去办!”小二口嘴伶俐,脑筋也不慢,瞥了眼那沉甸的金币,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最后抹去额头冒出的汗,咬牙道。
易诗晴现在没空顾及旁人目光,得到应允后当即往回赶,心中却越发焦急不安:
“爹大概是因追查高阶灵修而遭反噬,短期内不可再施行灵力,却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现在却还连温叔也可能出事了……”现在她也顾不得接触虛冥的人会有什么愧疚感,只要他们不出事就是最好的。
父亲强行追查兽潮线索被反噬,木屋符文失效,温自强下落不明……
一件又一件事情超出了掌控,易诗晴只觉得快被这些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不知从她冲去邢铭房间后,全部举动都被人监视着。
……
留香酒楼,闲人止步的顶层
“大人……”宽袖中年模样的酒楼老板拱手请示,只消身旁这青年示意,以他凝石后期的实力,阻止易诗晴带走邢铭确是轻而易举。
“此人不过符徒,午夜集市上那般示好足矣,日后多加注意便可。”赵卓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摇头笑道:
“接下来我与徐浩都要回去报告调查结果,你在此地要时刻警惕,一旦有要事便立即上报组织……南部大陆的战火蔓延的速度远比你想象的快。”提及这个话题,这个年龄不过二十的青年此刻表情不若平常的文雅,而是变得郁郁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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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出乎意料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