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求婚
给莫伦养伤的是上海海航六师军区医院,这里是全国顶尖的军区医院之一,而且和9511所有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这医院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大部分不是作医学研究就是给军队高参干部们疗养之用,所以军区医院的风景和布置都很有格调。虽然算不上是鸟语花香,不过园林绿化工作却也很不错,在特别住院大楼楼下,就是一片颇大的艺术园林,基于医院这样的地方,种植的植物大部都是些铁树,显得很有些坚韧不拔的气氛。
铁树园林在夜里,石块小径两旁亮起了淡淡的亮白路灯,崔月华站在五楼的阳台上看着园林中,正在和胡东阳散步的莫伦,神情有些担忧。因为和胡东阳随行而来的中南海保卫处卫士,将整个园林都封闭起来了,只给莫伦和胡东阳在内。事实上,整座军区医院,几乎都被这批卫士接管了内部保安工作。而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卫士都是持枪守卫的,显示着他们的保安程度达到了一个平常看不见的高度。
才刚刚醒来的莫伦,还才刚刚进行了一次“激烈”的运动,莫伦就算是铁打的,都仍然觉得有些气力不足,穿着病人服的莫伦步子很缓慢。睡了一个多月,莫伦的骨头都被拉长了,莫伦每步一步都像是在重新适应身体样的困难。
莫伦看着跟着身侧四周几十米外,随行不移的七八个卫士,给莫伦和胡东阳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却又能保持贴身保卫。这些卫士的手中,都拿着最新式的模块化个人武器系统,样子和90无托枪差不多的新式枪械,可以发射的子弹类型多达四种,杀伤能力非常可怕。这些卫士是平时根本就看不到的武装卫士,就连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也是经过特种工艺制造出来的防弹衣,金橡木公司的一种专供产品。
莫伦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胡东阳叹气道:“看样子,这次的事情给你们带去了很大的麻烦吧?”
胡东阳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一道木园林椅伸手示意,和莫伦坐了下去。胡东阳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公文箱中,用指纹开启了公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光量子显示板,递给莫伦,道:“你先看看这些记录吧,这次的事,主要就是因为这些记录引起的。”
莫伦接过光量子显示板,里面已经存放着几组文件,莫伦看了看,是一些录像和照片。这些记录中,有雷达信号的示波图,和战机上拍摄下来的高空照片,其中一幅经过优化的高清照片上,莫伦可以看到荷洛斯尔德幻化真身,在高空中高速飞行的样子。很显然,荷洛斯尔德是从上海直接飞到沙漠去的。莫伦可以想像,这么大的雷达反应,这么快的速度,这一路飞过惊动了多少人。
一段录像显示着起飞追踪荷洛斯尔德的战机实时录像,一直追到了沙漠上空的风暴区,才被沙龙卷击中而坠落毁,机师幸好可以安然跳伞逃生。但莫伦和荷洛斯尔德战斗时的记录就没有这么详细的记录了,因为当时的沙漠风暴实在太恶劣,根本就没有什么工具可以进入那片风暴中心,哪怕是量天尺也都不能。
不过这不代表就没有当时的战斗记录了,莫伦翻看到报告最后的一段记录上,有一张卫星图片,显示着沙漠风暴时的情景。这照片是从太空中的卫星拍摄下来的,可以看得到沙漠风暴的持续时间和波及范围,卫星云图显示那次的沙漠风暴,波及了近七十多公里的地方,但持续时间却是一百一十二小时,几乎是莫伦开始全力炼制异魂玉的时候,这场可怕的沙漠风暴就已经形成了。
但所有的记录之中,最为惊人的,是最后的一幅卫星照片,那张高清照片上,从卫星云图中显示出了一片耀眼的炽亮强光,在沙漠风暴中有如一枚核弹一样爆发开来,强光连卫星也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莫伦知道,这是莫伦和荷洛斯尔德最后一击时引发的巨大爆炸记录,远在9517所机密研究所的能量监测仪器,也记录到了这次巨大爆炸的能量扩散。
“看样子,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一些。”莫伦眉头微皱着把光量子显示板还给胡东阳,不过看胡东阳现在的态度,似乎没有追究什么的意思。
胡东阳将光量子显示板上的所有资料完全删除掉,才将光量子显示板放回了公文箱中,神情微微沉重地对莫伦说道:“这些记录,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得到。这场风暴连外国的一些机构都记录到了,最后引起的巨大能量反应,也被一些国外的机构接收到。我们的一些邻居很担心,通过外交途径向我们发问,是不是我们在沙漠中进行了一次新式核爆的试验。”
“核爆?亏他们想得出来。”莫伦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不过,以当时的能量换算比率,说是一场干将的核爆也不过份,莫伦和荷洛斯尔德两人的全部能量都在一个点里爆发开来,引发的能量反应也不比一场小型核爆低多少。
胡东阳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也没人能说什么。不过这件事,对我们国内引发的情况要更复杂一些。这个高空飞人目标的出现,又经过了首都,引起了中央军委的恐慌。当时的几个军区都已经进入了全面紧急战争动员准备,引起的连锁反应也更严重一些。你知道,对这些情况,每个国家都有应急的事前准备,而启动这些准备也是会带来极大的损失的。更重要的是,今年是我们比较重要的一年,我们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
莫伦察觉到了胡东阳语气中有些不愉之意,感觉也变得略微沉重了一些,道:“我明白,但这件事也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也没有做好准备。“
胡东阳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在发现这件事和正在沙漠基地的你有关时,这件事就变得更复杂了一些。我相信你也知道了,9517的老常提交过一份关于你的报告。当你涉入了这件事的时候,上面当时对你的处理意见也并不统一。你应该多谢老常的,如果不是他一直都在努力稳定局面,可能后果要比现在的更为严重一些。”
莫伦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故意有所保留,事实上我对我自己的了解也并不很详细。老常给你们的报告,我想也没有什么保留吧?”
胡东阳点了点头,道:“是的,老常的报告中,已经提及过和你身份有关的事情,也提及到了那些飘渺的传说,直到这件事,我们才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据。”胡东阳顿了顿,眉头微皱地望着莫,道:“不过,虽然我已经有了这些记录,我还是要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伦轻轻叹气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能相信吗?在我没有涉入这些事情之前的记录,你应该很容易就可得到最为详细的记录。我从前也不过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现在,我还是想做个普通人,不过很可惜,这样的选择,已经从我的生命中完全消失了。”
莫伦略作停顿,稍加思索,道:“其实,我之前之所以有所保留,一来是不知道你们的态度,二来是我自己也在迷惘。我走的路并不是那么平坦,当中的经历不足为外人所道。而且这当中的危险,直至此时,我仍然没有一个十足的把握?”
胡东阳眉头猛地一皱,道:“危险?”
莫伦点了点头,道:“既然现在你们都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保留的。我的确是拥有了一些神奇的力量,但这些神奇的力量,是从古时留传下来的残屑。而造成这种力量没落的过程和原因,我还没弄明白,但是,这似乎和一个很大的秘密有关。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安危和这种力量未来的发展。而根据我目前的了解,这种影响,很可能还将会是更为严重的。”
胡东阳眉头皱得更紧了,道:“什么样的危险?你有办法可以避免吗?”
莫伦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也的确在寻找避免这种危险情况发生的办法。但是,可能会造成这种危险的影响,我发现似乎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了。而我的实验室,现在也正在进行这一方面的研究。”
胡东阳对于这些事情,听得也有些糊涂了,禁不住追问道:“这种影响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莫伦为难地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并不是我不愿说述,而是我对于这些事情,也仅仅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胡东阳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下,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胡东阳才又问道:“那么说,老常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确是拥有那种神怪传说中的力量的人。不过,那个德国人呢?他又是什么人?我们发现,他就住在你家的对面。”
莫伦眉头轻轻一皱,道:“他?他是一个拥有和我相近但又不同的力量的人,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影响。因为这个德国人,我才发现了这个世界并不仅仅只有我这一种力量而已。我想,你们在9517所中的研究,也能发现到这些事情吧?”
胡东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这个德国人,拥有和你几乎一样的力量吗?像你和他这样的人,这个世界有多少?”
莫伦咧了咧嘴,苦恼地说道:“我没有这样的数字,但看起来并不多,只是,除了我和他之外,仍然有其他的人。”
胡东阳沉默了几秒,突然道:“金色徽章?”
莫伦想起了和金色徽章有关系的巫咒一派,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而且,就我和金色徽章的接触之中,就已经有曾经和我差不多的人出现过,这还是来自我们国内的一支门派。”
胡东阳沉吟了一会,轻轻叹了一声,道:“其实,关于这些,我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所报告了。只是在最近几年才有进行系统的研究。9517所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成立的,不过,我们对世界范围内相近性质领域的研究还不多,但仍然发现了其他国家也有相关的研究。其实,在你拿出那些科技的时候,我们都曾有过这样的疑问,你拿出来的技术中,有很多是用常理无法解释的,是老常给你说通过去的而已。”
莫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一开始如果不是9517所的接触,我也没有想过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的。但既然有这样的可能,我想也不是不能拿出去,前提只是你们可以接受就行了。”
胡东阳淡淡一笑,道:“不过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上头现在也很认同,只要成果对我们有价值,怎么得来的其实并不重要。龙鳞钢、光量子这些东西,现在为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利益和声誉。仅仅是‘祝融系统,就为我们在科研界赢得了不少的好感,愿意到中国参加科研发展的科学家也多了起来。”
莫伦淡淡一笑,道:“这个我可不敢说是自己的功劳,没有光龙国际,没有中央的支持,这种影响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的。对了,那个德国人,上面准备怎么处理?”
胡东阳摇了摇头,道:“上面吵了很久,你睡着的这一个多月之中,发生了很多事呢。不过老常在这当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种事一向都是隐于世俗之外的,老常的建议是按兵不动,上面最后也听从了这个意见。但令我们有些意外的是,在这件事之外,上面曾想过通过外交途径,驱逐这个德国人的,但在德国方面,给我们传来了些好意,目的是让我们不要追究这件事。这个德国人,在德国似乎拥有不弱的影响力?”
莫伦眉头一皱,隐族人在德国,不,应该说是欧洲,这么多年下来应该都有些影响力的,让国家外交关系为他们说说话,应该不是什么惊人的事。但在当届德国政府对中国并不是十分亲近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就令国内有些意外了。不过深渊议会也不容许这件事影响到隐族的隐匿,能花气力平息这件事也很在理。
莫伦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快结束这件事的,那个德国人,现在还留在中国吧?”
胡东阳点点头,道:“嗯,这件事,你也可以相信国家的。你的身份已经曝光,但上面也接受了你的身份,我想,这不会成为问题的。”
莫伦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过去也并不是我不相信国家,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而已,所以我才变着法子将那些东西拿出去啊。如果现在上面能接受,那对于我的工作来说,也会是更方便的。”
胡东阳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斗争肯定是有的,不过只要没有违背大前提,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你也可以全力发展。你的地下研究院,上面的支持还少吗?国内可是从来都没有自由度这么高的科研机构,你还拥有军阶的身份,难度都不能表明上面的意思?要不要我帮你提提意见?将你的军衔再提提?光量子技术的核心一直都仍然掌握在你的手中呢,你的五行集团,我们也没有插手。你愿意的就继续保持现在的生活,只是你的安全组会换成中南海特卫处。你现在可是我们几项重要技术的核心,这次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你的安全问题自己也得重视一下啊。虽然你的力量普通的卫士已经照顾不上,不过应付一般情况还是由卫士来处理。惊世骇俗的事,还是少做些为好。”
莫伦听出了上面的意思,乐呵呵地说道:“明白明白。这次的确是我的过错,没有作好准备,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胡东阳得到了莫伦完整的汇报,但胡东阳只是一个牵头人,只是为莫伦和中央沟通的桥梁。莫伦给出了地下研究院中关于这些事情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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