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总觉得今晚的心情跟之前所有的夜晚,都不一样。
她想要节目快点结束,好快点回家。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于回家,她也不知道,只是想要快点回去……
好不容易节目结束,一切入广告,她几乎是冲着出了房间。
“梦婉!”有同事叫她,“你知道沈川家住哪吗?他把钥匙落下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梦婉接过来一看,一只绿色的憨憨的卡通青蛙映入眼帘,果然是沈川的钥匙。和他搭档做导播的时候,她曾无数个夜晚见他将这一串钥匙丢在桌上,节目一结束,他第一件事就是拾起钥匙和手机,隔着一段距离冲着她点头说:“辛苦了,谢谢。”
“他电话没人接?”梦婉拿出手机,拨沈川的号码,果然一直没人接。
没有钥匙,他怎么进家门?
梦婉将钥匙拿在手里,对同事说:“你别管了,我给他送过去吧。”
走出广电大楼,梦婉又掏出手机,拨沈川的号码。她走着,手机贴在耳边,直到耳边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她才颓然放下,然后冲到马路边,刚好有一张空的taxi经过,车子一停,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同时报出了沈川家的地址。
她快速离开,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停着一辆豪车,车牌号是她熟悉的。
下了车,她冲进沈川住的楼里,甚至都等不及电梯,蹭蹭蹭往楼梯上冲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沈川会不会正在门口翻找着钥匙?
如果在他正为找不到钥匙而苦恼时,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手伸到他眼前,手心里,是他的钥匙。他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笑吧。
一定会的。他很爱笑,笑起来明媚如春光,每一次都撩拨着她的心。
只要他笑,她就没白跑这一趟,也就满足了。
想到这里,梦婉自己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无人的楼梯间飘荡,有点诡异。
楼梯间的灯光很暗,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的心里,满满都是记忆中沈川式的笑容,足够抵挡一切恐惧和灰暗。
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爬到十一楼,再冲到沈川的房门口……
并没有想像中的沈川的身影。
房门是开着的。
没有钥匙怎么进去的?一定是砸开进去的。因为她看到锁已经被砸坏了。可是看起来这么结实的锁,又是怎么砸坏的?
梦婉推门而入,屋子里静悄悄,没有开灯。
遭贼了吗?
梦婉打开壁灯,顺手抄起了门口鞋柜上厚厚的一本书。走进去,屋里整齐有序,没有被翻乱过的痕迹。主卧,客房,卫生间,厨房和书房都看了一遍,没有人。正纳闷,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声。
忙出来一看,竟是沈川。
他正趴在沙发上,脸朝下埋着,一条腿在沙发上,一条腿半跪在地毯上。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左脚套着一只白袜子,右脚光裸着,袜子不知掉在哪了。桌上,横七竖八摆着几个空的罐装啤酒瓶……
下了节目就回家喝酒?甚至迫不及待连门都砸开了?
梦婉叫了他几声,摇了摇他的肩,没反应。她弯下腰去,将他的另一条腿搬到沙发上,试着给他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他的呼吸总算是顺畅了些,喘息声也不似刚才那般粗重。她进了卧室,拿了条被子,盖到他身上。
想了想,拿出手机,上百度搜索开锁公司联系电话。拿出ihone5时,她脑海里闪过贝铭威的脸,这手机是他买给她的。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网页搜索上。打了电话,好说歹说,安锁师父才同意这个时间过来。
梦婉要了最贵的锁,防盗又安全,钥匙也有四把。她想着,等沈川醒过来,一定要记得提醒他,将钥匙分开保管。她甚至都想好了,可以在办公室放一把,夏微拿一把,她替他保管一把,沈川自己拿一把,这样,就算以后丢了或者忘记了钥匙,也能找到另外的钥匙开门。
等师傅弄好锁,都已经大半夜了。
梦婉将桌子上的空酒瓶收进垃圾篓,坐在沙发上,守了他一会。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接了满满的一大杯水放到桌上,他伸手够得着的地方。想了想,又怕他夜里翻身,一伸手就将水杯给打翻,又把杯子移到桌子的另一边,他够不到的地方。
从包里拿出便签纸,给他留了言,将钥匙压到纸上,替他拉了拉被子,她才轻手轻脚地关了门,离开。
送钥匙[2/2页]